,彷彿她是他手掌上嬌嫩的花朵,心頭上帶血的紅豆,世間最珍貴的寵愛
黎氏體恤兒子回來一趟不容易,小兩口又是婚後就離別了許久,早早就免了兩人的晨昏定省,還悄悄囑咐了曹媽媽多煮些滋補的湯水給兒子媳婦進補,盼著兒媳婦這次能再懷上。
貞娘這幾rì被溫櫟恆纏磨的實在有些狠了,直睡到rì上三竿才醒來,剛洗漱好就見黎氏房裡的大丫鬟滿月跟著薔薇進來了,笑嘻嘻的道了安:“給大少nainai請安,黎四太太和九姑娘來了,夫人請打少nainai過去呢!”
貞娘一愣,笑著答應了,讓素景給她梳了流雲髻,素景見貞娘穿了件銀sè百蝶穿花蟬翼紗的裙子,上面是一件家常白sè素綢右衽單衣,十分簡單清麗,就自作主張的在鬢邊給貞娘簪了一朵新鮮的碗口大的紅sè芙蓉,耳朵上墜了一副殷虹如血的紅珊瑚耳墜子,盪悠悠的,越發襯著肌膚白皙細膩,笑道:“少nainai畢竟年輕,穿的愛素淨,可太素淨了也不好,好歹得帶點顏sè!”
貞娘看了看鏡子,鏡中人人面桃花,眉梢眼底風情堆疊,顧盼間光彩照人,既有少女的靈動俏麗,又有少婦的嫵媚多姿。
遂笑道:“素景果然是一雙巧手,很會搭配裝飾衣衫。”
忍冬和薔薇進來給貞娘佈置了早飯,外間的花廳裡,巧兒小聲跟畫眉嘀咕:“打從咱們姑爺回來,就隔三差五的過來,一rì比一rì早,這位四太太打的什麼主意,長了眼睛的人就能瞧得出來,真真讓人膈應”畫眉冷冷的笑了笑,淡漠的說:“司馬昭之心而已,咱們家小姐冰雪聰明,那點子心思如何看不明白,只是不說罷了!”巧兒用抹布將多寶閣上的琉璃荷葉筆洗小心的擦拭乾淨,不滿的嘟著嘴道:“要是夫人有那個心思怎麼辦?”畫眉專心的將茶盅裡的茶葉末子濾除去,簡潔的道:“夫人心疼少爺,不會!”
貞娘一進初熹閣就聽見黎四太太清脆的笑聲,裡面還夾雜著女孩子略帶羞澀的嬌軟聲音:“娘,您可別說了”
貞娘神情自若的走進去,見黎氏穿著件墨綠sè流雲百蝠的緙絲褙子,笑吟吟的坐在正坐上,黎四太太和九姑娘坐在對面的紫檀木鏤花交椅上。
黎氏見了貞娘笑著招呼道:“好孩子,快過來。”
貞娘優雅的過去給黎氏和四太太見禮,親暱的坐到黎氏跟前笑道:“今兒四舅媽是說了什麼笑話,讓母親這麼開心?”
黎氏自兒子回來,心情就好的不得了,見到兒媳婦更是歡喜,笑呵呵的道:“是你九妹妹的事,前兒你九妹妹繡的那副煙雲山水圖給你四舅舅的上司做了壽禮,在壽宴上得了好大的彩頭,都說你九妹妹蘭心慧質,是不可多得的好手藝!你舅媽高興,趕著來跟我說這事,說的你九妹妹不好意思了。”
貞娘就笑道:“這是好事啊,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九妹妹生的好顏sè,手藝又這樣好,這女子的六藝,九妹妹都佔全了,將來指不定多少高門大戶趕著來求娶呢,四舅媽可別挑花了眼就好!”
黎四太太聽見貞娘前幾句本是眉開眼笑的,趕著想接一句,給你做了姐妹可好,可貞娘下面又說有人求娶,生生的將四太太的話噎在那裡了。
黎氏心裡也知道自家嫂子的意思,可這話怎麼好當著兒媳婦說?再說了,兒子都立了佛前血誓了,那是xìng命交關的事情,外甥女再好也好不過兒子去啊!
忙也跟著湊趣:“說起這親事我倒想起來了,前幾rì都察院經歷楚大人的夫人跟我說起,想給她兒子尋個媳婦,託我給她留意著,楚大人家世可不錯啊,是南昌楚家的二房嫡出公子,她那兒子我也見過的,生的眉清目秀,人品也踏實,正想著要跟嫂子你說呢”
黎四太太的笑容就有些晦澀了,自家小姑子是個多麼jīng明的人,她才不信自己這心思她瞧不出來,這是擺明了拒絕自己了!
九姑娘的臉sè有些黯淡,她看了貞娘一眼,目光中有些哀怨。
當rì開祠堂認親時她第一次瞧見溫櫟恆,就覺得心頭如鹿撞一般,那男子器宇軒昂,笑容明朗,看著他就像看到了一望無際的原野,疏朗晴明的碧空,較之那些華堂玉樹的富家公子,他更像畫冊中的江湖遊俠,有著疏狂不羈、卓爾不群的氣質,讓她一見傾心。
後來,她娘說這男子是姑姑的親生子,將來最可能繼承侯爵之位的,問她可願意做小,她猶豫了片刻,就害羞的點了頭。
能做他的女人,哪怕只是做個姨娘,她也甘心情願。
父親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