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公開出席,他應該是打算藉這個機會為她“正名”吧——她暗自期待著。
“會?!”阿芳不但驚訝,還有些責怪。“是誰?你跟誰在交往?怎麼沒告訴我?”
雖然她現在跟沈東陽打得正火熱,較少跟雪峰有聯絡,但每星期上課還是會見面哪!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沒跟她說?
“是談棨武。”雪峰不想再隱瞞,即使明知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們之間的暖昧關係;他沒有明說,但從他的態度可清楚得知。
得知雪峰的物件是談棨武時,老實說阿芳並沒有很訝異,在阿里山遊玩的時候,她就看得出雪峰很欣賞他。
“你為什麼都不說?未免太見外了吧!”她氣的是自已到現在才知道,這樣還算是好朋友嗎?
“這沒什麼好說的,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我跟他算不算是在交往。”她一向低調,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四處嚷嚷,更何況是感情的事;對她來說,那是自己的隱私。 若非今天問的人是阿芳,她也不可能說起。
“什麼意思?”哪有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交往的?
“我們雖然常通電話,一個月也會見上一次面,但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意。” 她的神情難掩無力感。 他從不說“愛”,甚至連基本的情話都沒說過,她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她的?
自從那天在城隍廟碰到他朋友之後,他們就極少出遊,避免與熟人碰面的機會,大年初四去“貓空”是唯一一次的例外。 她心裡明白這是因為他不想將她正式介紹給他朋友,這種情況叫做交往嗎?她很懷疑。
一般人不是都會高興又驕傲地將交往物件介紹給好友認識,就像阿芳和沈東陽一樣;雖然她不喜歡張揚私事,但不代表她喜歡全面封鎖訊息,好象她見不得光似地。
“你要問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她這個太監。
所謂談戀愛,戀愛是要“談”的嘛!一個不問,另一個不說,那不就玩完了?
“我問不出口。”明知兩人之間的關係暖昧不明,但是他們倆都選擇逃避,不想說清楚、也不想講明白。因為怕一個不小心,可能就真的玩完了。 他們談學業、談流行、談國家大事、談對未來的展望,甚至談他和葉燕莎的那一段情,但就是不談他們之間的感情。 很可笑吧!她白曰己也覺得可笑。
“問不出口,那行為呢?你們倆有沒有牽手或是玩親親啊?”說的不行,那做的呢?從行為上總可以判斷吧!
“嗯。”雪峰簡單地點個頭。牽手、接吻算什麼,他們還做過更親密的呢!只是她不願隨便說給人家聽。
自從他從新竹騎車來看她的那晚發生性關係之後,他們的見面模式通常都會以上床作為開場白。 棨武通常固定每個月下臺中一次,過個週末後就返回新竹;雖然有兩天的時間,但他們幾乎都是在房間度過,正確的說法是在床上。
他們現在別說是四處遊山玩水,連到附近逛逛都少之又少,有時甚至連談天的時間都沒有,不是睡覺,就是忙著打計算機;因為他們倆一個要趕博士論文,另一個要交畢業作品。
她有時也會想,是不是他們之間進展太快,已經失去談情說愛的機會了?
“那就是啦!不是男女朋友怎麼可能會接吻呢?”阿芳樂觀地說道。在她單純和保守的想法裡,接吻是男女朋友間才會有的行為。
雪峰羨慕地看著阿芳,那表示她和沈東陽是按部就班、循序漸進地談他們的戀愛;不像她,越級譜著不知何時是休止符的戀曲。 就像是小孩開大車,控制不住車子行進的方向,最後會安全抵達還是車翻人仰,已不是她能決定的。她總有個感覺,畢業就是他們兩人交往的終點站。
除卻過年那次的見面,之後他沒有再打過任何電話到她家中,放長假時,也不曾再約過她。 她彷彿只能存在於他的學校生活,出了校園,他們便再也沒有其它的交集。
這個想法讓她非常非常的不安,因為再過一個月就是畢業典禮了,而他們甚至連最基本的承諾都沒有。 這段情還能繼續嗎?!她的心裡滿是問號……
當雪峰和棨武穿著一身黑地抵達會場時,立刻搶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見他們兩人,男的英俊挺拔,女的神秘冷豔,是全場最出色的帥哥美女組合。
“你果然比我適合這套衣服!”此時阿芳跟沈東陽來到他們倆身邊。
雪峰的面板原本就很白,再搭配上黑色衣物,更能顯出她的膚白若雪,將她襯托得特別美麗。
她今晚身上所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