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離開之前仍放話要她好看,叫她走路小心點,意外隨時都有,在臺灣讓一個人失蹤是非常簡單的事。
方靜湖神態坦然的維持一貫的恬雅笑容,氣得白雪亞快吐血,兩眼瞠大如鈴的懷著深沉恨意離去,那股遺留的怨念讓清雅的咖啡屋充滿濃郁的香水味,俗不可耐。
氣喘吁吁趕到的男人剛好來接方靜湖回家,錯過最驚險刺激的一幕。
“你……你沒事吧?天娜說你被人架走了。”狂跳不已的心臟猶透著驚慌,緊緊擁抱她的魏天揚全身發顫,語氣不穩。
他很怕來遲了一步。
“深吸一口氣,放鬆,我人還在這裡,別緊張,沒事了。”溫柔的女性嗓音輕慰著,眼底流露的愛意深而綿長,如細細的河流流向他。
緊圈的雙臂擠壓她肺葉的空氣,方靜湖有點喘不過氣的輕推他一下,讓自己不致因缺氧而窒息。
“別嚇我,你該死地不要考驗我抗壓的能力,我不能……”失去你。
像跑了百米賽的選手,魏天揚呼吸急喘而濁烈,全身肌肉緊繃,接近僵硬,氣息沉重的擁著冠軍獎盃喜極而泣,無視他人的訕笑。
但他不在乎的紅了眼眶,憤怒又心慌地確定再確定才放下心,眼底的暴戾之氣足以燎原。
只離開一會就出事,可見
“她”是有預謀的,時時刻刻派人監控他倆的一舉一動,一見有機可趁便下手,不讓落單的她有機會逃開。
天娜是在醫院找到他,當時他正按著一名工人讓醫生縫合傷口,一聽到此事顧不得自身的職責,飛也似地拔腳狂奔。
幸好她沒事,否則他絕饒不了
“她”,他已經為學長的死付出相當代價,沒有人可以再利用他的愧疚來傷害他心愛的女人。
“你罵我該死……”一絲壓抑的哽咽輕瀉而出,嚇得他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我……呃!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怪自己沒照顧好你……”要命,他那張笨嘴該縫起來。
“你知不知道我也會害怕?”她的心也有著不安和惶惶然。
魏天揚心疼地拍拍方靜湖的背,低吻她眼角的淚滴。“對不起,讓你受怕了。”
“你是該說對不起,我很怕你會離開我,丟下我一個人守著寒夜發抖。”她怕再也無法忍受孤寂,在擁有他溫暖的胸膛之後。
是他會錯意,還是聽錯了,她……“你不是害怕受到傷害?”
“肉體的傷害容易痊癒,心的創痛是很難治癒,我不把你讓給任何人,誰都不行。”他是她的,她要獨佔他。
這種強烈的感情讓她因此有了得失心,她害怕擁有後又失去,像當初她不敢面對人家稱她為
“彈琴機器”時,世界在一剎那完全顛覆了。
因為她太在乎失去,所以訓練自己別去對任何事產生太多的感情,以平常心來漠視她的在意。
她的鋼琴啟蒙老師安娜曾說過,她的靈魂屬於藝術家境界,過於豐富的情感會把自己逼瘋,不學著控制將會陷入無可挽回的局面。
這些年來她把感情定位在無慾無求,除了鋼琴沒人能激得出她體內的熱情。
但是他打破了她心底藩籬,帶給她穩定的希望和源源不絕的熱力,讓她以為死寂的心又再度復活,重新沸騰地奔躍。
是第三者也好,是橫刀奪愛也罷,管他的謾罵、諷誚,她只忠於自己的感情,為愛而愛不失立場。
執著,是她給愛情下的定義。
而且非常不理智。
“為什麼?”腦子有點混亂的魏天揚不經意問出,隨即換來粉拳一枚。
“因為我愛你呀!笨蛋。”他居然還敢問,看不出來她死心塌地的狂戀著他嗎?
傻氣的笑意浮現他臉上,甜蜜漾上心頭。“你從來沒說過你愛我,我以為你只想找個人依靠。”
方靜湖微惱又帶嗔羞的斜睇著他。“你當我有隨便找人搭訕的習慣呀!是你我才……忍不往受吸引地走上前。”
就像磁石的正負兩端,方向對了自然吸合。
“可是我在你身邊流連三年有餘,怎麼你就沒發現我的存在……”啊!說太快了。
略顯侷促的魏天揚很想打自己一拳,好把說出去的話收回來。
“三年?!”什麼意思?
“沒……呃!我是說我也愛你,深深的迷戀你的芳香。”好熱,空氣好象變稀薄了。
面露狐疑的方靜湖確信自己耳不背。“我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