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的這段期間住在那兒,免得把他忘了,他並不認為她會不懂他留下鑰匙的用意。
“嗯。”她住是住進去了,但卻鮮少回去,因為這一年來她值的夜班之多,讓她沒有時間回去,幾乎是以醫院為家。
“很少住。”這句話幾乎是肯定句。他猜她一定會接下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別人的夜班,好避免因為太常回去而產生必定的眷戀。
“嗯。”
果然不出他所料。“你很矛盾。”
“嗯。”她承認,明明告訴自己不能和他太親近,但卻又忍不住依賴他;明知道他不在臺灣的這段期間她可以偷偷逃開,可是卻又反其道地搬進他的住處,靠他殘留下來的氣息過日子;明明發誓這輩子不會再為誰動情的,卻因為聽聞他的歸來而內心雀躍不已——綜合各點,她的確很矛盾。
“留給你的字條還在嗎?”
“……我丟了。”說這話時,那張便條紙上的原子筆字突然硬生生地浮現在她腦海裡,她已經反覆背誦了一年之外,怎麼可能輕易就忘掉。
他不是沒發覺她的遲疑,在他面前想說謊還得回去再練幾年才成,但他現在還不想拆穿她。“丟了就丟了,無所謂。”他感覺到身上的嬌軀微微瑟縮了下。她以為他會說出其他的話嗎?未免太不清楚他對她的瞭解。
“為什麼一年前要那樣對我?”她一直有個疑問,他離開的前一晚為什麼要那樣對她,她想了好久,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你對我說的。”他不想再重提她說的那一句話,只是概略性地提醒她,當然林以梅也很聰明的想了起來。
“就因為那樣?”她抬起頭,眼睛定定地看著他的臉。
“你希望還有什麼嗎?”
“不,沒有。”她搖頭,重新貼在他胸口。“沒有,這樣就好。”是的,別讓她有太多震撼,否則她真的會失守自己心防的底線。
“我該搬走了對不?”當初他是要她幫他看家,現在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