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沒有沙穆那種低階的幽默感,也不打算向他討教。“有事找你。”
“我想也是。”
“咦?滕大哥!”酒吧員工之一——管家羚首先看見坐在沙穆面前吧檯的滕青雲,高興的和他打招呼,並且拉著另一名新進員工丟下盤子的工作跑向他。
“滕……滕大哥。”另一名新進員工——沙穆心之所繫的谷絕音,即使現在身體和普通人一般健康,她仍然還是一臉的羞澀。“好久不見。”
“回來了?”
“嗯。”谷絕音點頭如搗蒜。“謝謝你救了我。”
“不是我。”他沒想到狄已經放她回來,他還在想依照狄的個性,只怕還會將她留在舊金山好一些時日,因為那傢伙看不慣別人的濃情蜜意。
“但是你帶我——”
“沙穆。”他沒有時間跟個小女孩談什麼恩啊、情的,一把拉過沙穆的手臂,他直言:“到後面說話。”
沙穆當然知道他這句話的涵義,其實早在滕青雲踏進門來的時侯他就猜出一定有事;沒辦法!誰教滕青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句話的奉行者。
“家羚,這裡先交給你——”笑看了眼面露失望的谷絕音,沙穆接著補充道:“和絕音。”然後如願地看到她露出笑臉,忍不住伸手輕拍她細緻的臉頰,果然又讓她紅透了臉,單純的小丫頭,到現在還是沒變。
得到兩個女娃兒的許可後,沙穆繞過吧檯,和滕青雲共同消失在吧檯後頭隱密式的轉角通道內,走了幾步,開啟一道黑色金屬門,讓滕青雲先行進入才隨後跟進,並關門上鎖?
“找我什麼事?”
“李傑,你知道多少?”滕青雲挑了一處最靠近門板的位子坐下,雙手交叉置於胸前。
“你要知道他做什麼?”怪了,這小子難得會去注意一個人,如果是女人他還覺得有點道理,畢竟他再怎麼無慾無求也還正常的男人嘛,但是注意的人是男人,這不是很奇怪嗎?
“把你想的事給我丟掉!”沙穆存心挑起他的怒氣嗎?
“那你也給我一個理由,找他做什麼?”
“恩怨。”
“什麼恩怨?”
“不關你事。”
好傢伙——“既然不關我的事,那我又幹嘛非得告訴你不可?”他吹了聲口哨,沙穆露出吊兒郎當的臉色。“就這樣吧,你不說,我不說,萬事皆休。”
“沙穆!”
“我知道你想一俱解決所有事。”收回刻意敷衍的神色,沙穆正經地看著他。“但是我不明白,你怎麼會對上一個立法委員?”李傑,無黨無派的立法委員,曾多次針對立法院的無數法案提出炮轟,是個激進派的政治人物,身家背景單純,不過他的妻子倒是某大財團的名門千金,說真的,他之所以能當上立委,他的妻子功不可沒。
“私事。”
“什麼樣的私事?”唷!難得滕老兄也會有私事啊!沙穆的表情只可用大吃一驚來形容。由此可見這回滕青雲以私事為由來找他有多麼令人吃驚,
膝青雲沒有回答,事實上他也不可能回答。
要查的方法有很多種,他不認為只有沙穆能查得出來,所以他大不了可以走人!
“喂!你說走就走啊!”真是一點幽默感也沒有。“我又沒說不告訴人。”嘖,連一點讓他佔上風的機會都不給,小氣!
滕青雲停下腳步回到原位,等著沙穆接下來的話。
唉!拗不過人家也只得乖乖據實以告了。真可憐,自己八成是他們十三個人裡頭最沒尊嚴的那一個。
滕青雲拿出紙筆,擱在交疊的右大腿上,流利地寫下幾行字,之後抬頭等沙穆的下文。
“其實這種政治人物的事情你應該去問宇文,不過既然問我了,那我就——”
“少說廢話。”他不懂一個男人怎麼可以有那麼多的話,從初認識到現在,他一直覺得沙穆的話多得不可思議。
“好啦,那我就挑重點講,如果還不滿意,我建議你去找宇文,他畢竟是跑政治新聞的記者。”
滕青雲沒有接話,只等著沙穆開口說出自己所要的資訊,然後一筆、一筆記下,並習慣性地做出歸納,且在腦中思忖著該怎麼讓李傑得到應有的教訓。
計劃,逐漸成形,在他思路縝密的腦海中。
第九章
要想保住黑澤就別插手李傑的事!
一張短得讓人不知該嗤之以鼻還是在意的紙箋,由醫院櫃檯的值班護士交到滕青雲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