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停滯不前,那座山也不會消失。與其在原處等待,不如往前跨出一步。只要不停地一直往前進、往上爬,總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站在山頂,將一切踩在腳下。
——就像我一樣。小老弟。
站在山頂上的風景,會讓這一切都很值得。
「他出嫁的時候,你可千萬別哭得唏哩嘩啦的,老媽。」在他身後,不知何時回來辦公室的管禛,突然出聲揶揄。
他在心中豎起了中指,真的很討厭這傢伙老愛嚇人的行徑。
對了——
「之前我問你要怎樣處理那些想對鄧語凡不利的傢伙,你不告訴我,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你總可以講了吧?」
「結束?根本還沒開始呀!」冷笑。
「此話怎說?」不解。
當初根據俱樂部內天羅地網密佈的監視與監聽裝置,他們提早一步知道了,那些看不慣菜鳥,意圖教訓的傢伙,計劃要掉包語凡每天下班搭的計程車,將他載到某個汽車旅館去,強拍他的可恥照片。
小汪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這種事發生?因此逼著管禛想辦法解決。而現在鄧語凡已經和成可非離開了,那些人根本動不了他。
所以,這件陰謀不是已經破功了,等於結束了嗎?
「等著看吧,好戲要上場了。」
咋,這傢伙就是愛賣關子!
不過把整治那些傢伙、電一電他們的責任,交給這傢伙準沒錯。
管禛這個納粹頭子再轉世的傢伙,所使用的恐怖統治手段,不只會讓他們上一課「高階整人術」,還會叫他們有冤不敢伸、有屈不敢張、有仇不敢報。電完之後,一個個乖得像小孬孬。
進了私人公寓的電梯後,語凡總算可以做一件在「沙皇俱樂部」裡面沒辦法做、在大馬路上不能做,而且在計程車裡面又不方便做,叫他差點急悶而死的事——他將可非推向牆壁,送上自己早已經等不及、飢渴又貪婪的雙唇。
哈啊……
就是這個。
這個足以融化體內寂寞的熱度、這個可以供人一再吸吮也不厭倦的軟度,還有雙唇擠壓時豐滿又具彈性的硬度——令人熟悉的、叫人發暈的,男人的味道。
「唔……嗯……」
鼻息不再焦慮,滲透出甜蜜。
因為無聊的意氣之爭而失去了這麼多的時間,叫人無法不懊惱。
但是假使要把接下來的寶貴時間花在懊惱上面,他寧願多親一回、多吻一秒、多愛一次。
在電梯抵達二樓的這短短不到一分鐘的路途,根本還不夠澆熄語凡體內燜燒了十數個禮拜,無處可去、無可救藥的愛苗。
哈啊、哈啊……
黏合的雙唇,緩緩地分開。
近距離地凝視這張百看不厭的臉,高挺的鼻、性感的豐唇,讓人想咬上一口的剛正下顎。
看得見嗎?我的這顆心,全部都攤在你的面前了。
雙瞳一眨也不眨地,牢牢鎖定在男人晃動著、揣測著、最後變化出溫柔光芒的黑瞳上頭,傳達他希望讓男人明白的一件事。
這裡面,現在沒有一絲絲的迷惘,也沒有半點的恐懼,只有我。全部的我。
你還需要問,我怕不怕你嗎?
男人的唇角泛出了笑。高興的笑。
被動的男人終於主動地握住了語凡的手,將語凡拉出電梯,回到緊鄰著語凡所住的小窩,就在小窩隔壁,自己闊別已久的男人公寓裡面。
他們進了門,連走到寢室的忍耐力都沒有,語凡在玄關處就跪在男人的身前,解開累贅的外衣,由底褲內掏出了可非溫暖的分身。
啾地,親吻著手心上的器官,臉頰來回磨蹭了幾下,愛憐地含入口中。
緩慢的起步,舌葉仔細地替光滑、覆蓋底下滾燙血管的凹凸面,一寸也不漏失地公平親吻。回應語凡的付出,茁壯且膨脹的體積、昂起的長度,反倒增加了吞嚥的難度。
但他聽到了男人呼吸的節奏變了,和緩的間隔拉遠,但是粗重、混濁。臉部的肌肉因為全神貫注在控制力上面而繃緊。
自己的唇、舌與手上功夫,竟能將這個高高在上的狂野男人,逼出這樣走投無路的表情!
語凡覺得自己或許會對欺負他的這件事上癮——呵,這比起單方面被男人欺負,要有趣多了,他們可以相互欺負。
「唔……嗯……」
男人的呻吟開始逸出了喉嚨。
我咬,我輕啃,我深深地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