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闆……是黑道大哥。你還愛惜生命的話,就不要再去惹他。」
可非愣住,跟著說:「你現在在替一個該死的黑道工作?」
「你說得好像我變成了流氓。」語凡繃起下巴。「我和老闆早有約法三章,所以即使他是流氓,也不會有什麼影響,我還是做我的男公關而已。」
「厚?我想那一定是非常有約束力的條款,可以讓眼中沒有法律的黑道分子乖乖遵從。」
語凡懊惱地瞪著可非不馴的臉龐,做了個深呼吸,冷靜地開口。「我不想和你吵同樣的老問題。只要我是牛郎,你永遠不會接受我,對吧?」
可非低啐一聲。「我是希望你辭職,不是不能接受你。」
「是嗎?可是我分不出這之間的差別。」語凡垂下眼說:「也許,我們該分開一陣子,想一想我們各自需要什麼再說。」
語凡的提議,可非沒有吭聲。
那就是醬子了。語凡心想——一切都結束了。
沒想到和一個人分開,是一件這麼痛苦的事。
彷佛骨頭和肉硬生生地分離,也像是把自己剖成了兩半,成了行屍走肉。
要不是語凡還有一份可以讓自己專心發揮的工作在,每天關在那個小房子裡面,像跟蹤狂一樣地附耳聽著隔壁的動靜,疑神疑鬼……他早晚會發瘋吧?
不,也許在發瘋之前,自己就會撬開隔壁的房門,半夜溜到成可非的被窩裡,請他再把自己「撿回去」了。
就算吃回頭草,不像個男人該有的行為,也沒關係。
他只是非常、非常地想念,那一個可非帶領他走入、認識的,有如萬花筒般五彩繽紛的世界。
想念窩在電視機前面,聽著他以低沉嗓音講解著過去他以為很沉悶,其實很有料的紀錄片。
想念他們泡在同一個浴缸裡面,以彼此的腳褻玩對方,比賽誰能先讓對方站起來的遊戲。
想念被子底下,有另一個人的心跳,可以數、可以聽、可以一起跳動。
語凡不再懷疑了,他知道自己好愛好愛那個傢伙,即使那天晚上的成可非像個冷血惡魔,也沒辦法讓語凡討厭他、遠離他。
可是他不知道要怎麼「回到過去」?
辭了牛郎,一切就沒事,可非會把「他」收回去嗎?
說不定分開的這陣子,身邊不乏女人的可非,已經找到下一個交往的物件了?
一個比自己聽話、比自己可愛,也許更懂得怎麼樣撒嬌的女孩子。可非可能會和她結婚,她還可以為可非生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