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還是一身夏天的打扮。裸露出來的腳踝上方有淺褐色的陰影,那是上次被她的凳子腳擦傷後留下的疤。她當時是怎麼下的重手?心要有多硬才能在別人疼的時候毫無知覺。
走過孟雪身邊時,她們都刻意沒有看對方。蘇韻錦加快了步子,可她有一種錯覺,好像有一雙眼睛一直在跟隨著自己。
期中考試的再次失利讓蘇韻錦意識到不講究方法的埋頭苦學是沒有多大用處的。從那以後碰到弄不明白的題,她開始壯著膽子單獨去問老師,有時也請教她的同桌宋鳴。
宋鳴教她的一些巧記單詞的技巧的確派得上用場,但是在她最弱項的數學和化學上,他講解起來也相當費力。蘇韻錦很慚愧,自己一定是基礎太差了,理解能力也不行。幸而宋鳴是個心眼不錯的男生,並不因為她的笨拙而嘲笑她,有時間就儘可能耐性地給她慢慢講。
他們的聲音已經放得很低,可是仍然有人覺得自己被打擾了。程錚不止一次當面說他們“嘰嘰咕咕”,吵得他沒法專心學習。蘇韻錦也按捺著性子給他道歉,後來就只在下課的時候才向宋鳴請教,以免又落了話柄給別人。
那天宋鳴正在和蘇韻錦討論一道幾何題。
“你看,我們可以在A和M之間畫條虛線,想要證明MN垂直於SC,首先,SA垂直於面ABC……”
正講得頭頭是道,後面忽然有人不以為然地笑了起來。
“別理他。”蘇韻錦低聲說。
宋鳴遲疑了一下:“哦……也就是說SA垂直於……”
“你用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笨方法。”程錚聽不下去了。
宋鳴無辜地看著程錚:“可是這樣也沒錯吧,還能混點兒步驟分。”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