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下地往忠浩身上砸去。但卻因為用力過猛,高爾夫球杆卡在了砸碎的木地板裡,忠浩抓住這個機會,再次翻身,和英民扭打起來。兩個人每一下都是拼死相搏,
左腿受傷的忠浩最終還是落了下風,被英民用隨手拿起來的雕像在頭上揮了好幾下,滿臉血汙。英民每一下都揮在了忠浩的腦袋上,血就像流水一樣嘩啦啦地往外流,忠浩幾乎要失去神智了,卻依舊憑著直覺,摸到了手邊的錘子,用盡全身力氣揮在了英民的腦袋上。
看著昏迷了的英民,忠浩也有些神志不清地拿起了錘子,高高舉了起來,隨時都有可能一錘打碎那顆脆弱的腦袋。這時,總是遲到的警察們終於在關鍵時刻趕到了現場,大家都惶恐地看著右手高舉錘子的忠浩,勸忠浩要冷靜。忠浩看著躺在血汙裡的英民,理智終究還是沒有戰勝情感,嘴角抽搐,淚流滿面,錘子就要砸下去的那一刻,所有警察都湧了上來,把已經虛弱不已的忠浩拖開了,阻止了即將發生在眼前的命案。
即使被拖離開了,忠浩卻依舊咬牙切齒地瞪著不遠處的英民,揮舞著雙手,彷佛只有食其肉飲其血才能消除心中的憤怒和仇恨,卻被五六個警察死死地壓在地上。只有那雙不屈的眼神,訴說著自己的不甘;那飽含淚水的雙眼,傳遞著自己的不屈。那雙眼神裡所透露出來的寒意,讓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戰,而這股寒意,自始自終在韓國社會的夜空裡瀰漫。
世界好像都安靜了下來,時間被放慢了無數倍。屋外下個不停的傾盆大雨在洗刷著這一切的罪惡,英民強佔的那棟別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