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一種承受巨大驚恐之後的鬆懈,讓蘇宜妶忍不住放聲大哭。
“乖!我在這裡,別哭了。”何自威見她受盡恐懼與折磨,情緒幾乎崩潰,心疼得連忙將她擁在懷中。
“我真的好怕……”
“我知道,我——小心!”一道危機感從後方傳來,何自威抱著她迅速一閃,躲過了裘的偷襲。
裘使出連環踢,兇猛的攻勢接二連三而來。
何自威一邊護著蘇宜妶,一邊抵禦裘的凌厲攻勢,為了顧全她,他大多隻守不攻,因此被踢了好幾腳。他這樣做,等於是把自己的缺點曝露在敵人面前。
裘很快察覺這一點,於是卯足了勁,火力全開。
“自威!”見他為了她處於捱打地位,蘇宜妶很心疼。“你放開我吧。”
“不行!”何自威立即大聲拒絕。他寧可死,也不可能丟下她。
“哈哈!沒想到你挺護著她的嘛,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不過為了一個女人喪命未免太可笑了。”裘不但沒有因為這個發現而心軟,反而變本加厲地展開攻擊,招招衝著蘇宜妶而去。
拖著一個大障礙,即使何自威功夫再好,也無法順利施展,眼看著裘的攻擊愈來愈兇狠歹毒,何自威與蘇宜妶雙雙陷入危機之中。
“自威,你會受傷——快放開我,求求你!”
“絕不!”何自威的回答依然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這時,裘從靴子裡抽出銳利的薄刃,狂笑著猛刺向他們。“去死吧!”
“謝啦,不過你自己去吧,我們不奉陪。”窗外又飛進來一條人影,裘又冷不防被踢飛一次,痛得爬不起來。
“為什麼到現在才來?”何自威瞪著蓋文,懷疑他有謀害同僚的嫌疑。
“唉,你正在英雄救美耶,我急急忙忙闖出來搶功算什麼?”蓋文說得鏗鏘有力,而何自威卻只想扁他一頓。
等下回蓋文被南美大毒梟或黑手黨老大追殺時,他再好好讓他“表現”一番!
“蘇小姐、雷爾夫警官,你們不要緊吧?”前來支援的巖鎬指揮屬下銬住裘,這才過來關心。
“不要緊。”何自威簡短回答,一到外人面前,又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蘇宜妶也道:“我已經沒關係了,謝謝你——啊!”
突然一陣激烈的天搖地動,整間屋子彷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猛力撼動。
“怎麼回事?”蘇宜妶第一個反應就是衝進何自威懷裡,讓他緊緊抱住她、保護她。
“是地震。”搖晃逐漸止息,何自威這麼說道。
“你不要緊吧?”
當一切紛亂落幕,有罪的遭到逮捕、無辜的被釋放,所有該交代的、該說明的都已經解決完畢,已經是下午的事了。
一整晚沒睡,蘇宜妶簡直快癱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才一坐在沙發上,就幾乎要立刻睡著。
但是當何自威擔憂地望著她時,她還是強撐起一抹笑容,緩緩搖頭。“我沒事了,只是好想睡覺。一連幾天,因為怕裘半夜偷偷襲擊我,我根本不敢熟睡,總是努力維持清醒好保護自己的清白與安全。”
“真的辛苦你了。”何自威心疼地道。
蘇宜妶再次搖頭。“是我自己不好,我不該懷疑你、相信裘的話,甚至跟著他離開,這是我咎由自取。我只難過因為我犧牲了無辜警察的性命……”
何自威立即道:“關於這點你放心,幸好裘沒有射中要害,再加上我們即時趕回,通知救護車前來,那幾位警員是受了重傷,但是並沒有死亡。”
“真的嗎?”蘇宜妶鬆了好大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何自威定定看著她,有點不自在地開口:“關於軟禁你的事,其實我——”
他正要解釋自己限制她自由的真正理由時,蘇宜妶家的電話突然響起。她發現是不熟悉的電話號碼,疑惑地歪歪頭,不過還是接起了電話。
“您好!是哪……噢,早上我有事出去了,請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何自威發現她語調立即轉變,顯然是熟識的人打電話來,為了維持禮貌,他假裝專注別的事情,並沒有刻意去聆聽。
“什麼?!破了?”原本低聲講電話的蘇宜妶突然震驚地提高音量,何自威想當做沒聽到都很難,立即關心地注視著她。
她一掛上電話,何自威立即追問:“發生什麼事了?”
蘇宜妶神情焦急地說:“剛才放置我爸媽骨灰的納骨塔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