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慚地說。
“怎麼好意思勞動你這千金小姐?萬一你的皇帝表哥怪罪下來,我怎麼擔當得趄?”她真以為他不知道她在打什麼蓮意嗎?
“為了子惟哥,杏兒無怨無悔。”
她懂得什麼叫無怨無悔嗎?趙子惟只覺得她的話很可笑。
“子惟哥,你瞧,夜寒露重,杏兒特地端了碗人參茶給你補補身子。”她將人參茶推近趙子惟面前,隨後睨了礙事的姚仙靈一眼,忿忿地說:“我要跟子惟哥單獨說話,你先下去。”
“不好吧,曹小姐貴為千金小姐,也得為自己的閨譽著想,‘男女獨處一室,總要避瓜田李下之嫌’。”姚仙靈把她的話原封不動的堵了回去,心底更是起了一股快意。
“你!”可惡的賤婢,竟敢與她作對。
“夠了!你們都出去。”趙子惟實在受不了她們兩人,氣得大吼。
“子惟哥,是這賤婢……”
“沒聽見我說的嗎?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趙子惟怒不可遏地嘶吼,可見他真的很生氣。
曹杏兒這回做了吃力不討好的事,姚仙靈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先行離開澄齋;曹杏兒怨懟的看了一眼趙子惟,腳一跺,不情願的離開了。
趙子惟揉揉發疼的額際,以曹杏兒的性子,若他趕她走,她鐵定會說為何姚仙靈可以留著而她不行,然後又鬧翻天。
不行,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會瘋掉的,他該想個辦法。
所以,雖然對不起五皇兄,但也只能讓驕蠻千金離開。
只是怎樣才能把曹杏兒趕出府,又能顧得了曹家的顏面?
御花園涼亭裡——
在趙昶還沒當上皇帝之前,就屬靜宣王趙子惟和他的感情最好,所以閒來無事時趙子惟就會進宮面聖,和他聊聊天、喝喝茶,但近來他跑得特別勤,因為府裡來了一個垂涎王妃寶座的不速之客。
“就這麼決定了,關靳和雲繡的婚事就由朕做主。”趙昶啜了一口茶,神情顯得愉快。
“謝皇上。”關靳叩首謝恩,想到能迎娶心儀已久的佳人,那向來冷峻的表情也軟化了些。
趙昶當上皇帝之後,常常有人希望他做媒,由皇帝做主的婚姻自是非常光榮,但也得看當事人的意願,他這媒人才做得高興,就如同他不能勉強六皇弟的婚事一樣。
近來六皇弟到他這裡來的表情都不太好,想也知道他的壞心情是為哪樁事。
“皇弟,你下屬都已經有好的歸宿,你這做主子的不加把勁怎麼行?”他不是不知道他的近況,仍明知故問地調侃他。
“我在為曹杏兒頭疼,皇兄您倒好了,像個沒事人似的。”趙子惟狀似埋怨。
“你這是在指責朕?”趙昶故作不悅。
“臣弟怎敢!”
瞧他嘴上說不敢,表情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好啊,看來朕對你太放縱了,才讓你說話愈來愈不知分寸。好,那聯就下旨讓你娶房媳婦好替朕來管管你,要找誰比較好呢?一定不能找個軟性子的,否則肯定管不住你……”
他已經很心煩了,皇兄還不放過他。“皇兄,你明知道我喜歡的人是……”
“我知道,你喜歡那個信口雌黃的女算命仙。”他還是太子時,就聽他說了那女子不少的事蹟。“她現在在你王府裡為奴,但皇弟你和她是雲與泥,你頂多收她為妾,若娶她為妻則不宜。”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趙子惟態度堅決。“我非她不娶,管她宜不宜,我要娶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並不是娶個有身分地位的女人。”
“若朕執意……”趙昶試探著。
“那臣弟勢必得抗旨。”趙子惟意志堅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
“不必等你抗旨,你以下犯上的話,就足以讓朕治你的罪了。”
“那你抄我九族吧!”趙子惟不在乎的說。
九族?連他這皇兄也包括在內。“那朕這九族之首,豈不是要先把脖子洗乾淨,挺直了?”
“那就別再打我的主意。”
趙昶輕笑著,適時的打住話。“說真格的,杏兒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她愛待多久就待多久,等她覺得自己是在自討沒趣,大概就會滾了吧。”
“滾?”他會用這個字眼,可見受了她不少氣。“你別隻顧著說別人,杏兒肯定也受了你不少氣。”
“這倒也是。曹杏兒在家時一定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來到我靜宣王府,我卻一直不給她好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