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澤趕忙道。
“好了,你小子今天來找我有事嗎?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平時才懶得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彭愛黨一邊衝著天澤問道,一邊拿起一顆大棗慢慢品嚐著。
“嘿嘿,還真有事煩你。”
天澤笑著道。
“你小子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彭愛黨數落了天澤一句,但還是問道“說說看吧!如果能辦得到,我也不會推辭。假如沒猜錯的話,這事應該與你帶來的這個小女娃有一定的關係吧?”
“老彭,你真是活成精了,我這還沒說什麼事,你就已經猜了個**不離十。”天澤順便先拍了一句馬匹,指著趙敏道“這是我女朋友趙敏。”
“彭將軍好!”
趙敏趕忙起身,躬身道。
“女娃娃好,坐吧!別客氣,就像是自己家一樣。”彭愛黨點了點頭。
“對,別客氣,我和老彭都是老交情了。”天澤拉著趙敏大大咧咧道。
趙敏只能尷尬地坐了下來。
引得中年男子又想說什麼,不過被中年婦人給拉住了。倒是兩人身邊的男孩,睜著骨碌碌的眼睛,不斷地、好奇地審視著天澤。
“老彭,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趙敏他父親趙星光相當外貿局局長,如果行的話,你看著給幫幫吧!否則那官迷肯定天天纏著我,還不把我給煩死啊?”天澤直接說出了前來的目的,引得眾人都是一呆。
尼瑪,求人都求得如此理直氣壯。
“哈哈,你小子啊!”
彭愛黨大笑道。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遇到過如此有趣的人了。身為開國中將,又是從屍堆裡爬出來的人,一般人不要說與他開玩笑了,就是正兒八經的說話,都有不少緊張結巴的。都是灑脫、爽朗之人啊!這也許就是兩人投緣的一個原因吧!
“行不行啊?給個痛快話。”
天澤追問道。
“我正好有個晚輩在深城當副書記,我一會給他打電話看看,不過能不能當上局長,我可不敢打包票。”彭愛黨想了下,說道。
得,有譜。
深城副書記,正廳級幹部,妥妥的三把手啊!
直到這時,其他人才反應了過來。
“謝謝彭將軍,謝謝彭將軍。”趙敏起身不斷鞠躬道。
中年婦女、小男孩眼中的好奇更甚。
反倒是中年男子的反應很奇怪,中年男子並沒有發怒,而是一臉審視地盯著天澤不斷地看。因為中年男子太瞭解自己的父親了,能讓自己父親如此相交的人,能讓自己父親放棄堅守了一輩子的原則,這能是一個普通人辦到的嗎?你見過提著一袋大棗跑官的普通人嗎?
所謂龍不與蛇居啊!
能讓彭愛黨另眼相看,天澤肯定有不凡之處。
或是過人之處。
“我叫彭衛國,這是我愛人阮若水,與我兒子淘淘。”中年男子突然站了起來,衝著天澤伸出了右手。
“天澤!”天澤一臉笑意地伸出了手。
彭衛國畢竟是彭愛黨的兒子,能不對抗還是不對抗的好。
“阮阿姨好!”與彭衛國握完手後,天澤又一臉恭敬地衝著阮若水道。
“小天好!”阮若水溫和地點了點頭。
“淘淘好!”天澤又衝著男孩道。
男孩縮了縮脖頸,把頭埋入了阮若水懷中,卻是沒有搭理天澤。
“淘淘他膽小,小天你別介意。”
阮若水解釋道。
只是天澤還是捕捉到了彭衛國、阮若水眼中閃過的悲傷。
他們肯定隱藏了什麼。
“都怪我啊!”彭愛黨長嘆了一聲氣,語氣中滿是自責地道“那是淘淘出生沒多久,那時衛國還在一個偏遠的縣當縣委書記,淘淘突然就發起了高燒,送到縣醫院救治根本就沒有效果,最後只能把淘淘送到幾百裡外的市醫院救治。”
“但,那時的路根本不叫路啊!”
“幾百裡的路程,只有一條坑坑窪窪的羊腸小道,這樣的路車能跑的起來嗎?衛國就求我派一架直升機過去,但那個時候的我太倔強了,守著不佔國家一分便宜的準則,硬是沒有……派直升機過去……”
“淘淘就這樣聲帶永久破損了。”
“都怪我啊……”
說到這裡,彭愛黨眼中隱隱閃動著淚光。
有悔恨、有自責。
“爸,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