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曉得即使他是袁崇煥的兒子,也因為許多苦衷不願表白身份,又因為袁崇煥這層關係,更敬重他幾分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第五天你自行回來,到時候可別忘了來揚州找我。”
史可法雖然將家安置在金陵,但是卻駐軍在揚州。
袁德芳雖不想多管閒事,但還是又問了一句,“怎麼不再北上?趁滿人尚未全數入關,部署也未齊備,正可以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光復失土。”
“唉!史大人也是這麼打算,奈何兵力不夠,糧餉末濟。”
“兵力不夠?糧餉未濟?你在說笑嗎?江南可是魚米之鄉,人稠物豐,怎麼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唉,就因各方人馬擁兵自重,又彼此猜忌疑心,便決定先回揚州調停招撫,共舉大事,而且究竟要立福王為帝,還是等太子出現,都沒個定論,國家不可一日無主,先安內再攘外,史大人只好放棄反攻的大好時機。”
袁德芳搖搖頭訕訕然一笑,“亂七八糟,內憂外患,可有史大人煩的了。”覷著史德威欲言又止的以期盼的眼神看他,就怕他也要來曉以大義,勸他盡忠報國,雖然他是袁崇煥的兒子,但可不是岳飛投胎轉世,所以他沒那種胸襟和理想去救危扶傾。他趕緊說:“時候不早了,我還是趕路去,才好早去早日。”
“你不再去看看公主?”史德威還以為可以用美色誘惑他。
“我去看她幹麼?這一路我看得還不夠多嗎?”
“我哪知道你到底看了多少?”
“啤!”袁德芳一眼便選中一匹駿馬,飛身而上,姿勢利落絲毫不費力氣。
史德威忍不住讚了聲,“好俊的身手!難怪有辦法救出公主。”
“我絕對沒有你所想象的那麼厲害,事實上,該誇的人是何新,我遇上他們時,何新揹著重傷昏迷的公主已經逃到外城門。”袁德芳真心的又誇何新,“何新是個不錯的小孩,有點兒愛哭,胸中全無心機,就麻煩你多多照顧,尤其到了金陵後,別讓他受欺負。”
史德威點點頭,“像何新這麼忠心義膽的太監當真少見,假如宮中太監皆是如此忠心,國家當不至敗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