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晃晃的從衛生間出來,看見周海平正進門,她很叼的問了句:“回了?”順手將鞋架上的拖鞋笑眯眯的遞了過去。聞到他的身上有股刺鼻的香水味,和那婦科病身上的味道一樣樣的。她眉心一挑,心裡憤憤道:從今兒起,你周海平休想再碰我一下,我可不想被感染上什麼花柳病。
“萌萌,我和美薇。。。”
見周海平急著做解釋,欒萌萌不耐煩的擺擺手,姑奶奶現在可沒有心情聽你講你和婦科病的風流事兒!她很不雅的打了個大哈欠,對周海平說道:“我困了,你和美薇的事兒,等哪天有空你再和我說吧。”說完,她轉身向臥室走去。
周海平直愣愣的看著欒萌萌嫋嫋的背影,心裡忽然有點泛酸。他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和他的舊情人羅美薇走了,他原以為回到家後,她至少會冷言冷語,或是冷眉相對。在回家的路上,他已經編好了一肚子的謊話來搪塞她。可現在,她毫不在乎的態度讓他一肚子的謊話就這麼華麗麗的流產在肚子裡,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當然,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他的老婆在家已對他瀟瀟灑灑的離去以極為暢快凌厲的方式做了最惡劣的報復。
接下來的三天,欒萌萌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準備待宰的雞,突然聽到主人說,我可以給你的個逃跑的機會一樣,對即將與勒索者的見面充滿了熱切的期待。
當然,每隔一個小時,她還是會到網上去搜尋一次,看是否有電梯門事件突然在網上流傳出來。對於那個勒索者,她雖然急切的期待著和他見面,卻對他充滿了不信任!
她在焦慮中數著秒,數著分,數著小時的過著日子。她完全無視周海平在這三天裡好幾次欲言又止的表情,甚至拒絕了滿懷激動心情趕回來的余文樂要求見面的請求。
她找了個非常恰當的理由一下子就說服了余文樂。她說,周海平的奶奶去世了,她得去守孝。她並非是詛咒她老人家,周海平的奶奶的確是去世了,不過是在二年前而已。
7點一到,她在鏡子跟前照了又照,然後從診所出發了。
出門前,她特意挑了一身得體的衣服,讓她看上去淑女極了。當然,她還特意穿了一件很厚實的內褲,她試了下,要想從她身上扒下來,得費上點功夫。
到達酒店的停車場,時間是8點差5分,她從隨時的小包裡拿出小化妝鏡,然後掏出粉色的口紅,在唇邊繞了一圈,在燈光的反射下,薄唇立刻變得鮮豔欲滴。
推開車門,踩著小高跟鞋,她向酒店走去。她邁著一貫從容的步伐,依然像是去赴一場盛宴。。。
正文 (18)
酒店的大堂和往常安靜的狀況不太一樣,熙熙攘攘的,很多人的臉上戴著各式不同動物圖案的面具,原來這酒店在搞開業三週年的假面舞會。
見欒萌萌東張西望的,一個男服務員走過來,微笑的對她說道:“歡迎光臨。。。”順手塞給了她一個小白兔的面具。
姑奶奶今天到這兒可不是來做一隻小白兔的!
欒萌萌本能的對小白兔的面具產生了排斥,她找服務員換了一個大灰狼的面具,戴在臉上朝電梯處走去。
電梯處站著一個身材修長,西裝革履,臉上戴著一個喜洋洋麵具的男人。見她走過來,他目光犀利的橫掃了她一眼。
欒萌萌嘴角一撇,真是好笑,一個大男人帶著喜洋洋的面具還窮得瑟個啥!她很不客氣的回掃了他一眼,電梯光滑的平面上清楚的對映出一隻大灰狼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一隻喜洋洋。
電梯的門開了,高大的喜洋洋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進去,欒萌萌站在電梯口一動不動,她突兀的發現這電梯居然是那個該死的2號電梯!她的脊背嗖嗖的一陣發涼。
電梯的門大開著,喜洋洋很紳士的按著電梯的按鈕,似乎在等她。兩個帶著狐狸面具的一男一女跑過來衝了進去,瞥見門口一動不動像個石雕一樣的欒萌萌,那女狐狸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大灰狼,你上嗎?”
欒萌萌背一挺,抬腳跨了進去貼在喜洋洋的前面,她聞到了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玉蘭花的香味,這讓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兩隻狐狸顯得有些興奮,旁若無人的在電梯裡又摟又抱。男狐狸說:“寶貝,一會兒到了房間,你可要乖乖的脫光躺平,和我*哦!”女狐狸很騷包的直點頭。
看著鏡子裡帶著面具的自己和其他的三個人,欒萌萌覺得自己今天居然莫名其妙的闖進了神奇的動物世界。
電梯在15樓停了下來,兩隻狐狸蹦蹦跳跳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