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提醒他自己傾楓的存在嗎?
在看到內側的確刻有“傾楓”二字時,她已經聽不到自己的心跳聲了。
將剛剛在路邊撿來的白色玫瑰花放在粉紅色的日記本上,她帶著那枚守著誓言的戒指離開了。
衛狄普飛車趕回家,看見微弱的光線從房門底下的縫隙透出來,他快步走進房間,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一本粉紅色的日記本、一朵白色的玫瑰花,這個空蕩蕩的房間令他害怕,空氣中已經沒有柳水芸的獨特氣味了。
他已經失去她了。
柳水芸搭乘夜班的客運,回到了南部的老家。
她站在門外,猶豫著自己是否應該進去,或者她該找個地方,暫時一個人靜一靜……
“水楓?不,傾楓是嗎?”柳詩意看見背對著自己站在家門口的背影,紅了眼眶。
柳水芸轉過身子,勉強擠出微笑。她想告訴母親,她什麼都知道了;她想告訴母親,傾楓已經死了……她想把實情大聲的說出來。
可是看見母親的眼眸裡全是對女兒的思念,她盼望這天已經盼了二十多年,柳水芸怎麼也狠不下心。
“傾楓,對不起,是媽對不起你,讓你跟我們分隔了二十多年,你……你沒有怪我吧?我……”柳詩意上前,一把將她擁入懷裡,內心充滿了歉疚。
柳水芸希望母親認出自己是誰,可惜她沒有,她的心裡充滿了另一個女兒的影子。
這一切真的很可笑,柳水芸竟忍不住狂笑出聲。
“傾楓,你怎麼了?身體冷冰冰的,生病了嗎?先進來吧!”柳詩意看著她在這麼冷的天氣還穿著裸露肩膀的禮服,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這個送給你。”柳水芸拿出裝著那枚戒指的絲絨盒,遞給母親。
“這是什麼?”柳詩意低頭看著,沒有伸出手。
“收下吧,這是我僅剩的。”柳水芸將絲絨盒塞進母親的手裡,將外套披到她瘦弱的肩上。“聖誕快樂!”她還記得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
原本應該是個難忘又美量的平安夜,現在她卻落得如此淒涼,沒有人能明白她此刻的內心有多酸楚。
身後不停的傳來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