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種情形,她說不清楚是接受好,還是不接受好,她總是覺得自己本身就夠倒黴了,當事情要一帆風順時,就會華麗麗的出現意外,一切便都消失了,她只有用最好的心態去詮釋,去放開。
她巡視了一下四周,呆在這裡只會更加的害怕,等會天黑了,就更加的看不清楚前方的道,她還是趕緊朝前走著,即使走不出去,也好坐死等強。
一邊走。她一邊暗罵著莫文塵,這個該死的男人,這個自私的男人,一直都在罵著,是他丟下她的,將她給丟在了這種爛地方。
走著走著,她乾脆就不走了,因為她想起了莫文塵說過,明天下午才有人會來果林,就是她現在在怎麼走,都走不出去這個果林。
因為莫文塵不要她去救徐英奇,而徐英奇的手術就在明天上午,她若是不去,手術就無法做,這個手術無法完成,徐英奇就沒救。
而下午的時候,手術時間已經過了,她也可以出去了,她即使是趕回醫院,都無法趕上手術,聽從護士說過,徐英奇的手術是拖不得,越是往後拖,徐英奇的生命就很危險。
想來,莫文塵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才會將她帶到果林來,既然是不要她去救人,她豈會走的出去,自己若是在爭執,只是自演自導罷了,可是他心有不甘,本來性格溫柔淡定的她都自言自語的罵著莫文塵的不是。
開車行走的莫文塵一直都在打著噴嚏,一聲接著一聲,最後他受不了,停下了車子,便就拿出包裡的紙巾擦拭著自己的鼻子,深邃的眼睛看著窗外,此時的天已經黑盡了,密密麻麻的樹林裡是一望無際的黑色。
他想著被他丟棄在果林深處的周細裳,心中很不安,但也很猶豫,他的臉色垮下來,很不好,腦海裡一直都漂泊著她指責的那句你不配做一個男人的那句話,陰魂不散著,感到揪心和難受。
最後他受不了那句話的折磨,一拳就打在了方向盤上,臉上散發著熊熊烈火,因為他在乎了周細裳的話,在乎了那句你不是男人的話,呵呵!他冷笑著,男人,他是男人,正是因為自己是一個男人,才會去在意。
第二卷 第六十六章 ' 果林生情 '
該死的,他的心很亂,就像是處在深淵中,不知如何爬出,在遭受到苦難的折磨,他低著頭,陷進了沉思中。
許久,他抬起頭來,看著車窗外的一片黑色,如鷹的眼睛深沉的閃爍著,最終啟動車子,掉頭往原來行駛來的方向而去。
好吧!他承認自己放心不下,承認他最終做不到殘忍,他的心軟下來了,因為他是一個男人,一個無法做到殘忍冷血的男人,以往的他是做的到,可是今日的他是無法做到的。
夜,已經很深了,溶墨的天上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想要逃都逃不出去,一眼望去彷彿掉進了一個黑色的夢裡。
此時的周細裳坐在樹林裡的草叢堆裡,目光痴痴的盯著地上發呆,在黑夜裡呆的時間有些久了,隱隱約約的可看見一些光亮,但不是很亮,只有模糊的一片景物。
她聽見樹枝“嘩啦嘩啦”作響,像是那些果樹在說著什麼悄悄話,風吹來,一會兒輕緩,一會兒又極快,就像是被這漆黑的夜晚嚇得瑟瑟發抖。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在那裡坐的時間就越久,人也越來越冷,周圍的冷風就像是網套套在了她的身上,一陣陣的刺入衣服,再侵襲進面板裡的骨血般深刻。
她傷悲的靠在了一顆果樹上,想要自己儘快的睡著,只有睡著了才不會這麼冷,不會想入非非,時間也過的快,若是睜著眼睛漫長的等待,時間只會走的漫長,而自己又要遭受到寒冷的襲擊。
黑色的一條彎曲的馬路上,汽車的燈光像一把利劍刺透了黑暗,然而不久它就變得像一個孤單的螢火蟲,最後消失在一片黑色的無邊裡。
莫文塵的車子停頓在哪裡,行走不得,他氣憤的坐在車裡,有一下每一下的踩著油門,拍打著方向盤,可是車子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任他怎麼弄,都不往前繼續走了,就像是癱瘓的老人般癱軟在原地,軟綿綿的不動。
他咒罵著下車,火冒三丈,這個時候,車子居然給他拋錨,他當然會七竅生煙,一腳就踢在車門上,發洩著胸腔裡的怒火。
看著前方漆黑的道路,在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都已《‘文》經是夜晚《‘人》十一點過《‘書》了,而《‘屋》那個女人還在果林深處,她要是想要走出來根本就不可能,因為這個果林必須有專業的人帶領,才不會迷路。
他之前會來進來,是因為車裡有方向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