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這堆長安城裡有錢有權或有勢的男人們胃口吊的半天高,讓一堆人為她而爭吵不休,也真夠本事了,最妙的是,到後來她居然拍拍屁股走人,瀟灑恣意的讓秋寒星不得不佩服。
忽然,他也想見見這位“小琤姑娘”了。自古以來,能才貌兼俱的佳人並不多,而這個擁有絕俗琴藝的神秘女子,是不是也有著令人驚豔的容姿?
秋寒星笑了。他得好好想一想,該怎麼樣做才是最不費事、又能順利見到她的最好方法?
不理會還陷在水深火熱中的孫嬤嬤,秋寒星轉身走回自己的廂房,繼續用膳之餘,又想到剛才的情況,他忍不住又笑了。
入了夜的醉花樓,熱鬧程度絕對不亞於白天;只不過,白天裡的吵雜是為了一個小琤,而入夜的喧譁則是眾姑娘們的天下。
白天好不容易安撫完所有客人的孫嬤嬤,這會兒總算將所有的客人都交給手下的姑娘們去服侍,她終於鬆了口氣,疲累的跟秋寒星打完招呼後,便決定去歇息,秋寒星正中下懷的送走孫嬤嬤。
夜深後,他單獨前往醉花樓裡最僻靜的庭院,還沒正式進入,便望見一抹綠色身影立在荷池畔,遺世獨立的彷彿天地僅見。
她默默的望向夜空,神情若有所思……
來到醉花樓已經超過十天,從和孫嬤嬤談好條件,待在這兒賣藝開始,“小琤”的名號就吸引了無數的客人上門,大把大把的金銀進賬當然讓孫嬤嬤樂的眉開眼笑,進而對她這棵搖錢樹寶貝不已。孫嬤嬤當然也想過勸她見客,好好賺上一筆,可惜都被她回絕了。
如果不是為了等人,她怎麼也不會上這種地方,更別說每天彈琴給那些不見得懂得樂藝的男人們聽。可是,要不著痕跡的接近“他”,這是一個最安全又最不必想理由的方法。
只可惜,她等的人始終沒出現。東方大哥說過,他喜好待在青樓,向來不留宿客棧,所以她才到這裡來,但如果他一直沒出現,也許她該考慮換個地方等。
從秋寒星站的地方看過去,只堪堪能望見她的側影,白天那隱約的一幕,他已經知道她擁有極好的身段,而此刻,他幾乎可以確定,她絕對會是個令人無法忽視的美麗女子。
就在他移動著想接近她時,她雙肩忽然震動了一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忽然迴轉過身。
老天!
在月光的照拂下,她絕美的容貌此刻毫無遮掩的顯露出來,秋寒星被這一幕震撼住了。
眸似流水、發似流泉、淡掃娥眉、膚若凝脂……
她似乎也嚇到了,張大了盈若秋水的瞳眸看著他。
“你……你是誰?”
連聲音都像琴音一樣好聽哪。
此刻秋寒星倒回過神了。既然被發覺,他也索性站出來,走到她面前。
“嚇到你了嗎?”
她謹慎的看著他,眼神雖然帶著防備,卻沒有孫嬤嬤所說那種膽子小、不堪驚嚇的小女子該有的反應。
“公子……該知道這裡不是客人該來的地方。”風琤雖然鎮定,但突然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她心頭還是有些異樣的驚慌。
“那又如何?”他挑著眉反問。
“如果知道,就不該擅闖。”風琤輕聲道。望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她悄悄退了一步。
“但若不到這裡,又怎麼見得到你:‘小琤姑娘’。”他踏向前一步,不讓她如願的拉開兩人的距離,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戲謔。
“公子請回。”她禮貌的請他離開。
“如果我不呢?”
她看著他,語調不疾不緩:“這座院落雖然偏僻,但若真有什麼動靜,外面的人還是可以聽見,公子應該不會希望我大喊救命吧?”
他一怔,想象她可能有的驚慌失措、大吼大叫,忍不住笑,出來。
不,驚慌失措還有可能,但大吼大叫,他想象不出來。
“我倒真想看看你大喊救命的模樣。”
“你……”她才想說什麼,他又將話接了下去。
“再說,如果你真的大喊,一旦引來更多人,只怕你不見‘客’的慣例便要因此打破了。”
見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她微微蹙起眉。
“公子這是欺我一名弱女子,無法反抗你無禮的舉動嗎?”即便有些慍怒,她的語調仍舊平緩。
他看來該是磊落之人……還是她錯看他了?
他輕笑著,“我想只要見了你,沒有人會想欺負你的。”他放軟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