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抿著嘴唇,卻猛然看到何伊柔向尉衡走過去,微笑友善地把自己的課本借給他。
一瞬間,他整個爆炸了。
何伊柔是班上最漂亮的女生,也是他和其它十八個男生一致最喜歡的女生,她怎麼可以對尉衡那個私生子示好?
他立即決定自己和尉衡的樑子結定了!從現在開始,尉衡敢碰他的東西試試看,他一定踹得他落花流水!
然而,他毫無機會踹尉衡,尉衡冷酷又沉默,不但絕不碰他的任何東西,不給他出腿的機會,還表現得像世界領袖一樣優秀。
他的信心徹底被擊潰那一天是在學期末,他有生首次以來,考了第一名以外的名次,而班上第一名的榮耀落在尉衡身上,寡言又十項全能的尉衡早已贏得老師的心和全班除他以外的友誼。
尉衡帶了一張第一名的獎狀回家,他看到自己那美麗高雅的母親讚許又溫和地摸摸他的頭,也看到尉衡眼眸裡那閃閃發亮的興奮和開心。
當夜,他怒火沖天的掀開被子,狠狠把尉衡踹下床。
“饒韻樺是我媽,不是你媽!以後不許你把獎狀給她看!”
尉衡只皺眉看了他一眼便爬回床上繼續睡,獨留他一人猛扯著頭髮,在房間裡像只困獸般走來走去,活像他在月圓時即將變身狼人一樣。
周瑜的痛苦,他終於懂了。
既生瑜,何生亮呢?
十歲以前,他的世界完美無缺,他是尉家的獨生子,是人人搶著巴結的皇太子,是品學兼優的風雲人物,是父親獨寵的物件,是母親疼愛的獨生子。
但是十歲以後,一切都變了,他變得乖戾、暴躁,不輕易相信任何人。
連他一心信任無比、崇拜無比的父親都可以天外帶回一個優秀怪胎來把他的世界擊得分崩離析,這個世界,還會有人可以值得他信任嗎?
第一章
紐約,時序入冬,還沒下雪,但撥出口的空氣盡是白煙。
深夜的藍絲絨酒吧,霓紅招牌上的四個字份外引人注目。
女賓止步。
尉律瞪著那四個字,眸心爆出怒火,心中浮起白允芃那張倔強又美麗的小巧臉孔。
他早知道那個女人絕不會乖乖做個下堂婦,沒想到的是,她竟這麼反骨,千里迢迢跑來紐約當酒吧侍女?
他想狠狠打她一頓,這就是她死都不要他半毛贍養費的結果?他嘲弄的揚起嘴角,她還真是有骨氣啊。
他冷冷的走進酒吧,充足的暖氣立即包圍了他,他在櫃檯買了門票,有點意外酒吧的格調比他想象的好。
雖然在忽明忽暗的七彩燈光下,有人喝太多了在狂笑,有人淫穢地對著鋼管女郎品頭論足,但這裡顯然不是一般的搖頭吧,客人都是男的,他們在高腳桌邊品酒、聊天、抽雪茄,一邊欣賞著小巧舞臺上的火辣演出。
尉律看著舞臺,眯起了眼眸。
臺上有兩名胸部豐滿的金髮尤物,她們一絲不掛地在鋼管上表演,極盡挑逗魅惑之能事。
他選擇在角落的小圓桌坐下,手提行李則佔據了另一張空椅。
儘管他的外表詭異又不稱頭,但花了一百美金買門票,穿著清涼的女侍還是很快帶著甜美微笑來招呼他。
他點了一杯酒精含量不高的調酒。
今晚的他必須保持清醒,白允芃選擇在這裡謀生,這分明是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當然也激起他的戰鬥力。
他希望情報是假的,她沒有在這裡工作,否則的話……他瞪視著送酒過來的金髮女侍。
她面帶甜美微笑,步履婀娜多姿,超迷你的銀色皮質比基尼,露出大半個胸部和纖腰長腿,細跟的露趾銀色高跟鞋更添風情。
如果白允芃在這裡上班,而且膽敢穿這樣來上班的話……他的眸子眯了起來,他——絕對不會原諒她!
“嗨——”他叫住拿了小費要離去的女侍。“你們這裡有個東方女孩嗎?她叫……”
該死,他還真不知道白允芃這三個字翻成英文該怎麼講,或者,她是用她的英文名字在這裡工作的?也或者,她用了假名?
“你說‘小芃’嗎?”金髮女侍對他賣弄風情地展顏一笑,“小芃”兩字,她是用很美式的中文講的。
他的心跳到了喉嚨口。
“對,小芃。”他清清嗓子。“她在嗎?”
該死,她真的在這裡工作,紅杏出牆之後,她就乾脆豪放起來了嗎?是誰准許她這麼做的?
“她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