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白墨給自己披上大氅,吩咐王通道:“帶十五個家丁,著甲,弓箭兵器都帶上,上馬隨我出城。”
“是!”
王通沒有多說,應了一聲便下去準備了。
家丁隊的效率素來很高,等到董策穿好衣服,來到府門口的時候,十五個家丁並王通已經等在門外了。
董策跨上馬,緊了緊大氅,手舉起又重重落下:“出發!”
十幾騎簇擁著他,向著南城門的方向行去。
那劉若宰派來的信使在南門外打馬團團亂轉,一臉的焦急,時不時的抬頭朝著門洞子看看,只是一片黑,什麼都瞧不清楚。
城頭上點著火把,倒是距離地面有五丈之遙,有些的火光根本無法照下來,下面還是一片昏暗。
“這位兄弟,彆著急,咱們報信兒去了,很快就有訊息,你也請見諒則個,咱們不敢壞了規矩,城門是萬萬不敢開啟的。”
城頭上傳來了聲音,那是今天晚上負責城門戒備的新兵。
這信使一臉的沒奈何,也不答話,城頭上見他不說話,便也不吭氣兒了。
又等了一會兒,忽然城內傳來一陣人嘶馬喊的聲音,聽動靜兒是有人過來了。這信使精神一震,趕緊抬頭看去,果然便聽見巨大的城門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緩緩開啟了,一隊人馬舉著火把出來,當頭那個,火光閃爍下看的分明,一身錦衣華服,正是董策。
這信使趕緊翻身下馬,快走兩步,跪地道:“董大人,小的奉兵備道劉大人之命,前來送信。”
“大晚上的趕路,你也是辛苦。”董策著人把他扶起來,問道:“可要喝杯熱茶,歇息歇息?”
“謝大人。”信使咧嘴一笑:“小的習慣了,倒是無礙。”
董策其實也就是這麼一說,這信使若是藉著話茬兒提出來要喝杯茶休息休息,那才是真沒臉色。董策點點頭,接過信撕開來掃了一遍,臉色有些凝重,沉聲的道:“走,去鎮河堡!”
一行人舉著火把,往鎮河堡方向而去。
晚上走夜路瞧不大真切,就算是打著火把也不敢走得太快,是以等到了鎮河堡的守候,已經是凌晨了。
天空露出了一絲濛濛的白,清晨的寒風吹在臉上,帶著濃濃的寒意。
半夜趕路,手下的家丁們都是疲累,董策卻是精神奕奕,他的眼中似乎有兩團火焰在熊熊燃燒。
那信使自會去交差,董策一行人則是直奔兵備道衙門而去。
到了門口,董策正要遞上名帖,那門房卻是笑道:“是董大人吶,老爺吩咐下來了,您來了,直接就進去。”
這門房哈著腰,笑的諂媚,態度也很恭敬。董策怔了怔,還是給他塞了塊銀子才進去,那門房在後頭笑嘻嘻的瞧著,心道難怪人家這麼年輕就能當上這等大官兒,為人就是大氣。
進了府中,一個僕役引著,到了花廳外頭,
“屬下董策求見大人。”董策吸了口氣,揚聲道。
“進來。”
“是!”
董策推門進來,又小心的把門關上,卻見謝鼎坤也在,見董策進來,對他點頭示意。董策怔了怔,也微微點頭。
看兩人的樣子,似乎還沒開始說,難不成是在等自己?
想到這一點,董策就有點兒受寵若驚了。
“你過來了,那咱們就開始說吧,不用等白添福了,再等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等他來了,你與他詳說一遍。”劉若宰淡淡道。畢竟年紀不小了,昨夜那近乎狂熱的興奮消失之後,就有些扛不住,現在也是勉力支撐著。
“是,屬下明白。”
董策應道。心裡卻是有些暗喜,看來這一次,因著給劉若宰出的這個主意,使得劉若宰對自己更多了幾分重視。這一次大半夜的把人給招來,不用說,肯定就是大草灘的那件事兒有眉目了。若劉若宰能繼續維持現在這個信任的話,那麼在這件事上,自己能夠成為第二號拿主意做決定的人物也未可知!
“關於招降林丹汗餘部的事兒,已經有訊息了,京中正式下了公文。”
以他們兩個的地位,劉若宰自然是不會把公文拿出來看的,便只是把大體情況給說了,但並未說他猜測出來的朝廷的那些算計。不過就算是他不說,董策也是能分辨出一二來。“你們說,這件事兒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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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五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