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2e%63%63/
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六零六 示好
蔣老三兩人都沒想到鄭發奎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都是怔住了。蔣老三呆呆的看著他,嘴唇動了動,卻是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鄭發奎笑了笑,擺擺手,帶著其他人都出去了。
等這些都收拾完的時候,那兩條分別位於營地北邊兒和南邊兒的壕溝也都已經挖好了。
兩條壕溝分別從土丘的北邊兒和南邊兒通向河流,把這片區域給保護了起來,壕溝寬約五尺,深約三尺,在壕溝後面還用挖出來的泥土建造了一堵四尺高的土牆。壕溝裡頭並沒有水,不要小看這道看似挺淺的壕溝,有了它的存在,敵人——尤其是騎兵——想要趁夜色襲擊,就會變得相當困難。而一旦敵人下馬步戰,在進入了壕溝之後,就會發現自己要面對的是高達七尺的障礙——而且在土牆後面,還有鋒銳的武器攢刺過來。
只在南邊兒的壕溝上架設了一道臨時的用粗木釘成的吊橋,以作通行之用,都睡下之後還是要撤掉的。
非但是挖好了壕溝,在南邊兒那條壕溝北邊兒大約五六步遠的所在,還挖了一個大坑——這是茅廁。
若是每個殺手隊都配一個廁所,工程量不小,而且也完全沒必要,一個營地一個大茅坑就成了。只不過上茅廁,都得在睡覺前,睡覺之後再上茅廁的話,就得很麻煩。按照磐石堡的規定,得隊正帶著,報給巡夜的兵士隊長,然後由一名巡夜的兵士陪著才成。
所有的都已經完成,石進下令現在可以埋鍋造飯。
士卒們幾乎要歡呼起來,他們肚子都快餓扁了。
做飯是火兵的事兒,但磐石堡的軍兵都是新兵,還沒有根深蒂固的就認為這是火兵理所應當乾的活兒,是以都幫了把手。
王土根端著鐵鍋去了河邊盛水,剩下的人便在地上挖了個坑,正好可以容把鍋蹲在上頭,然後又在旁邊挖了一個通到大洞裡面,往裡頭塞柴火的小洞。挖好之後,邊將方才砍下來的那些柴火都放進去,打著火,很快,火焰便是騰了起來。
沒多一會兒,王土根也回來了,大半鍋的水,不算多麼清澈,但總是能湊活著看過眼。
鐵鍋穩穩的蹲在坑上,下面火苗舔舐著鍋底,燃燒的樹枝發出蓽撥蓽撥的聲音。很快,鍋裡的水便是燒開了,鄭發奎向大夥兒笑笑:“咱們裡頭還有倆受傷的呢,這鍋水,得讓他們清洗傷口,弟兄們,咱就先忍忍,咋樣?”
大夥兒自然都是沒什麼說的,蔣老三和楊二素日裡雖然人緣兒不怎麼好,但也算不上可惡,畢竟都是一個殺手隊的,這會兒自然是應該互相扶持。再說了,跟他們素來不睦的隊正都主動說要幫著他們,這會兒你跳出來反對,不是平白得罪人麼?
何苦來哉?
鄭發奎取了五尺粗布扔到鍋裡,把鍋端了進去,蔣老三和楊二聽見動靜,都是回過頭來。
“來,洗洗傷口吧。包裹的布我也給你們拿進來了。”鄭發奎笑道。
瞧著他,蔣老三訥訥道:“老鄭,俺,俺……”
想到自己之前有事兒沒事兒的總跟鄭發奎作對,這會兒人家卻是這麼對自己,他心裡就是說不出的滋味兒。
楊二更是都不敢看鄭發奎了,趴在氈子上,一抽一抽的,低聲哭泣。
“嗨,說那些沒用的作甚。”
鄭發奎笑了笑:“我先出去,你們弄,弄好了招呼一聲就成。”
他看著蔣老三和楊二,面色肅然道:“甭管你們怎麼看我,咱們都是一個殺手隊的兄弟。上了戰場,是要交付生死的,你們出了事兒,我不能不管。”
說完,便是轉身出去。
蔣老三瞧著他的背影,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以他對鄭發奎的瞭解,鄭發奎今日的舉動,只怕並非是內心情願的,還是做給別人看的可能性比較大。但無論如何,哪怕這是鄭發奎假裝出來的,但人家這件事兒做的實在是漂亮。便是他蔣老三,也是心服口服!
這老鄭,真真天生是當官兒的材料!
大夥兒等的時間倒是不長,也就是一盞茶左右,想來他們不好意思讓大夥兒都餓著肚子等著。
端進去一鍋清水,出來的時候是一鍋血水,大夥兒瞧著心裡頭都是有點兒……
王土根又去端了一鍋水回來,這會兒別的殺手隊都已經開始吃飯了,營地上空彌散的香氣讓大夥兒忍不住一個勁兒的咽口水。
水很快燒開了,鄭發奎向王土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