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在意,董策也是一樣。一想到有這麼一個仇家日日向著要剝自己的皮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董策也是心裡不怎麼舒坦。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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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六四六 砸出一道門來!
就在下面的磐石堡軍排開陣勢的時候,白麻子也來到了西牆的牆頭。他本來是在南牆上守著的,事實上,不光是他,幾乎所有的馬賊都集中在那裡,牆上集結了一批,牆下面集結了兩批,每一批大約都是二十六七人左右,準備隨時輪轉替換。
一共三批八十餘人,這已經是白麻子手頭上最後的一批防禦力量了。
他們都以為官軍會進攻南門,白麻子也是早就做好了準備,他讓人把寨中僅存的那些羽箭都搬到牆頭上來,下了命令,待會兒要趁著官兵渡河的時候,死命的射箭,不用顧忌羽箭是不是不夠用,只消得放箭就成。
白麻子這是打算不計後果,趁著官兵渡河之時,使得官兵儘量多流血,多損傷。
並且他還專門給下面的馬賊們進行了一番訓話,大意便是官兵跟咱們不是一路人,勢不兩立,你們就算是投降了,官兵也不會繞過你們,照樣是一刀殺了,把腦袋給繳上去。而若是做了俘虜,那也是一個死字,斷然沒有幸免的道理,所以還不如死戰到底。
這是鼓動。
對於這些話,下面的馬賊們是半信半疑的,他們可是都知道,在十里鋪下面被抓的那些馬賊,但凡是投了那董二的,基本上日子過得都不錯。那董二可是沒把他們都給一刀殺了!甚至就連前任,哦不,現在應該說是前前任三當家的耶律斡裡和,那董二都能容下,難不成就容不下咱們?
甚至就在方才在平臺上對射的時候,有些眼神兒好的,都能從對面那些家丁裡頭找出昔日的老相識來。
投降了,被抓了也未必會死,這是很容易就想通的事兒,白麻子想用瞎話來矇騙這些下屬,未免有點兒太看不起人了。當然,他心裡也清楚這個,是以白麻子並沒有指望這幾句話就能讓馬賊們拼命,他還有第二招。
白麻子把自己的親信編成了督戰隊,讓他們就站在牆後頭,這牆也就是一尺六七寸的寬度,高也是不過一丈而已,如此一來,督戰隊基本就站在牆上面馬賊們身後了,只要是墊墊腳,刀尖兒就能砍到上頭的馬賊。白麻子下令督戰隊全部刀出鞘,只要是哪個馬賊敢後退一步,就直接殺了!
他這樣做,是因為他猜到,官軍渡河的時候,對面那些該死的弓手肯定又是會放箭掩護,那些人的弓射程遠,自己這邊兒的馬賊們怕是給人家一輪齊射,又要崩潰。白麻子下這道命令,就是為了逼著馬賊們在受到官軍箭雨襲擊的時候,依舊衝著正在渡河的官軍射箭!
說白了,就是拿自己手下馬賊的命,去換官軍的命。
這樣做,說不定這一番交換下來,還是馬賊死得多一些,但白麻子已經不在乎了。
事到如今,他早就在不心存任何僥倖,他心裡很清楚,自己敗局已定,是絕對無法挽回的了,他現在所想的,就是要在死前,拉著儘量多的官軍一起死而已。
但是讓他們完全沒有料到的是,官兵竟然沒有打南邊兒,而是繞了一個大圈兒,從西邊兒渡河了,看這個樣子,是準備從西邊兒進攻。
白麻子趕緊帶著人到了西邊兒。
他們都是有些詫異,這西邊兒可是沒門啊,官兵選擇這個方向打,雖然是不用因為渡河的時候在馬賊們射程內而遭受大量傷亡了,但哪怕是殺上牆頭,佔領了一段圍牆之後,也不能立刻開啟門把官軍大部隊放進來。好處壞處都有,這麼一衝抵,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更多一些。
只有白麻子似乎是猜到了一二,臉色陰沉的似乎要滴出水來。
他沒多說什麼,只是下令把所有的物資都搬到這邊來。
既然官軍決定打西邊兒,那南邊兒也就不用放太多人守衛了,留下一個頭目帶著七八個馬賊看著就成。反正寨子也就這麼大,山谷也就這麼大,官軍的人數也就那麼多,放眼望去,一目瞭然,想藏兵玩兒突襲那是做夢。
當然,就算是因為官軍的行動而改變了防禦的位置,白麻子的佈置也沒有失效,因為無論如何,官軍終歸是要衝鋒的,既然衝鋒,就要進入弓箭的射程,就會受到箭雨的洗禮。
下令步軍們原地等待,董策把四個大抬槍組給招來,低聲吩咐了一番,八個家丁點頭稱是,他們打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