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錢的損失且不說,人也很沒了幾個,蘇以墨的兩個妾,蘇少遊已經弄過的兩個通房丫頭,外加十來個丫鬟僕婦下人小廝都沒了,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逃了。後來下人陸續回來了幾個,但那兩個妾兩個通房丫頭確實是沒了,估計是給賊人搶走了。
一陣馬蹄聲傳來,聲音從急促變得平緩,遠處幾匹馬噠噠噠的駛過來,到了門前,那馬上的騎手勒住馬僵,幾匹馬發出一陣陣嘶鳴停下。
門口站著的幾個家丁趕緊過來行禮問好,一個機靈些的湊上前笑道:“少爺,這一路可是辛苦,小的跟您端碗茶去?都是晾好的,不涼不熱正溫活兒?”
來者卻是蘇少遊並幾個家丁,他們都是一臉的疲色,顯然一路趕路,甚是辛苦,也不知道去哪兒了。蘇少遊臉上抹著油脂,饒是如此,一張胖臉也是凍得青白青白的,嘴唇發青,上面還裂開了幾道血口子。眼睛眯著,都快睜不開了。
一看就知道不怎麼冬日裡騎馬趕路,受不得這苦。
其實他本就是不願意出去著一趟的,只不過老爹逼得緊,那左雲縣中又實在是需要人主持,沒法子之下只得去了。結果一來一回,就給折騰成這樣兒。
他這會兒心情很不好,再說了,下人用的那茶盞,喝的那茶葉他可是嫌棄。那家丁卻是馬屁拍在了馬腿上,蘇少遊厭惡的擺擺手,張口道:“滾蛋,老子不稀罕。”
一張嘴聲音嘶啞難聽。
那家丁訕訕一笑,不敢再說話了。
幾個家丁趕緊下馬,然後手忙腳亂的把蘇少遊從馬上給架下來,他縱慾過度,雖然年紀輕輕的,卻是已經氣血兩虛,在馬上做了這麼久,已經是給凍得木了,倒是能在上頭維持住掉不下來,想下來可就難了。
蘇少遊在幾個家丁的攙扶下走了兩步,跺跺腳,這才感覺已經麻木了的腳重新恢復了只覺,不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踩棉花也似了。
他正活動活動身子,正要進去,但說來也巧,他們方才過來的方向卻又是響起了馬車軋軋的聲響以及車伕呼喝的聲音。
一輛騾車軋軋過來,拉扯的那走騾腿長體健,皮毛烏黑髮涼,那蹄子足有碗口大小,下面打著的蹄鐵敲在蘇府門前的磚路上,嗒嗒作響。
騾車到了近前,幾個人從上頭跳下來,為首的那個瞧見蘇少遊,叫道:“少爺!”
蘇少遊一看,卻正是自家護院頭目蘇二虎。他跟蘇二虎也算是遠房的親戚,後者也是他手底下的頭號打手,兩人這些年橫行周遭,可是做了不少惡事缺德事。正所謂狼狽為奸,關係倒是也還不錯。
幾個跟蘇二虎一塊過來的家丁也都紛紛行禮。
蘇少遊瞧了他一眼,笑道:“咋地,又下去拿貨去了?”
“可不是麼!”蘇二虎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一抹猥瑣之色:“今日這貨可真不錯,少爺興許能看得上眼。”
若是往日說起這個話題,蘇少遊少不得得興致勃勃,但今日卻是蔫了,他沒精打采的擺擺手:“嗨,說這個有屁用,不錯又有屁用?老爹根本不讓動,一個沒開苞的清倌人能賣多少錢?若是破了身子,還能值幾個錢兒?我爽快這一次,可就是不少銀子沒了。”
蘇二虎嘿嘿一笑:“少爺,下頭不能用,那上頭便用不得麼?前門走不通,走後路也成啊!”
蘇少遊聞言頓時眼睛一亮,道:“言之有理。”
蘇二虎見他來了興致,便一擺手:“來,把貨抬出來,拿給少爺瞧瞧。”
“得嘞!”
幾個家丁應了一聲,便是從車廂裡拖出一個捆的結結實實的人來,卻是個年輕女子。這女孩兒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年紀,正是最水靈的時候,雖然年紀不大,身段兒卻是長開的不錯,身材高挑,長相更是秀美娟麗。她嘴裡給塞了一團破布,也不知道之前是做啥用的,一根繩子從嘴裡繞過去,在腦後打了個結。嘴裡給堵得結實,只能發出一陣陣嗚嗚的聲音,她臉上滿是淚痕,已經不知道哭了多久了,眼睛都有些紅腫。
忽然被從車廂裡拖出來,她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眼神絕望而恐懼的看著蘇少遊,忽然閉上了眼睛,只不過淚珠還是滴滴落下,
蘇少遊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著,嘿嘿笑道:“這身段兒也好,長相也好,年齡也好,大同府的達官貴人們可是最歡喜這等年紀的女子,就是這皮肉有些粗糙,不過無礙。嘿,這等粉頭,若是在大同府,下了十兩銀子可拿不下來。”
眾人聽了都是不由咋舌,十兩銀子,在他們看來簡直是天價一般了,就為了那一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