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暈過去了,只怕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他也沒什麼反應。
他們倆現在就盼著趕緊進林子裡頭伐木,到了上官瞧不見的地方,就能倒在地上歇會兒了。
各隊正帶著士卒們進入了林子,這虎頭山上森林密佈,不過都是一小塊兒一小塊兒的,並不是那等一望無際的大森林。就在旁邊十幾丈外便是一片林子,裡面樹木都不是很粗大,最大的也就是人腰粗細,普遍是那等碗口粗細,成年漢子胳膊粗細的樹木,但這個大小卻是剛剛好。
攻打的是一個兩丈來高的平臺而已,又不是那等十幾丈高的大城,董策要建造的雲梯也是很小號的,不過就是比家裡常用的那種長一點兒而已,也不用多麼複雜,只要足夠結實耐用,能夠承擔住士兵們攀爬上去就成。雲梯小,需要的木料也就小,胳膊粗細的,也足夠了。
很快,林子裡面便是響起了一片鏗鏗鏘鏘伐木的聲音。
不過林子裡面畢竟是沒太大的空間,樹和樹之間的間隔相當小,這林子本就不大,就更沒有面積足夠製造攻城器械的的林中空地。所以就只能是在外面建造。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之後,便有士卒拖著被砍伐倒的木頭出了林子,便在外面劈砍樹枝,將木頭收拾成合適的形狀。
沒多一會兒,士卒們便是紛紛拽著樹木出來,林子外頭這片空地斧斤之聲不絕於耳,跟個大型的木匠工坊一般。
白麻子站在平臺之上,遙遙看見這一幕,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氣,狠狠的攥緊了拳頭。他知道,方才那一波攻勢,不過是試探而已,而現在,真正的惡戰就要打響了!等下面那些官兵把攻城器械製造完成,便是血戰開始之時。
而當他看到官軍們開始製造攻城器械,也是微微鬆了口氣。
他最怕的就是董策出歪招兒,出陰招兒邪招兒,那就很不好對付。而根據侯家偉對董策的描述,這個人雖然歲數不大,卻是狠辣如狼,陰險如狐,行事不拘泥於常理,很是讓人頭疼。
但董策這般大張旗鼓的打造攻城器械,分明就是要強攻硬打,那白麻子就放心了。這也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一幕,他對自己做的這些防禦措施,還是相當有信心的。若是這些官兵舉著前進,那麼必然會被密集的箭雨先射死不少,然後等他們到達平臺底下的時候,白麻子還給他們準備了一道相當豐厚的見面禮。
想到此處,白麻子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些堆放在平臺邊緣的石塊,最小的也有人腦袋大小,從超過兩丈的高度狠狠的砸下去,只要是給砸到,那就不是頭破血流那麼簡單了。若是砸到肢體,只怕立刻就是筋斷骨折的重傷,而若是砸到腦袋,必然就是當場腦漿迸裂,死的不能再死。
至於那些堆放在其中的木頭,推一個下去,砸死砸傷幾個還是沒問題的。白麻子有信心,這一招就足以給官兵造成巨大的傷亡,官兵死傷如此慘重之後,還能有餘力繼續進攻?他卻是不知道,董策此次來的目的之一,本就是練兵。要淬鍊出一支強悍的軍隊來,豈能不見血?既然見血了,總不可能都是別人的血,自己卻是一點兒也不流血,這天底下哪裡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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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六三一 獻計
董策坐在馬上,微微眯著眼睛,似乎是看著遠處的群山出了神。實際上,他是在思考這一戰的具體細節:待會兒如何排兵佈陣?如何推進?用多快的速度?是分成幾波還是一窩蜂的全上?
這些都是要慎重考慮的,戰爭其實是由無數個細節組成,而某個看似不起眼兒的細節,說不定會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
好一會兒之後,方才是大體理出來一個思路。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細碎的馬蹄聲,董策回頭看去,卻是董忠賢打馬往這邊過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家丁,看樣子,似乎是來找自己的。
董忠賢打馬到了近前,他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外面又套了棉甲,看不到裡面的繃帶,瞧著跟沒事兒人一樣。他口稱見過大人,翻身下馬,就要磕頭,董策擺擺手:“你有傷在身,便不須拘禮,來找本官是何事?”
因著董忠賢受傷,所以董策給他留了兩個人,讓他們在山下的河邊待著,即算是守著後路,防備有人從後面殺過來,同時也順便看管那兩個俘虜。
卻不知道董忠賢忽然上來是作甚。
董忠賢終歸還是磕頭叩見,而後才恭謹道:“回大人的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