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命的交情。
“不過啊,你也未必撈不到功勞。”
蔣老三四下掃了一眼,眼見得沒人注意他們,腦袋微微偏了偏,嘿然一笑道。
楊二頓時眼睛一亮:“此話怎講。”
“只論個人的話,理當是按照殺的人頭算,這也是咱們大明朝軍中素來的規矩,不拘是咱們磐石堡軍,別的也一樣。不過麼,據說還有一個殺手隊全隊獎。”
“那是啥玩意兒?”楊二納罕道。
“不大清楚,但好像是跟全隊的斬獲有關,似乎斬獲最多的一個殺手隊,全隊都有獎賞,就不僅僅是其中一個了。”蔣老三道:“咱們隊斬獲可不少,到時候若是能拿下這個全隊獎來,也少不了你的。”楊二笑逐顏開:“這感情好啊!”“老蔣,你是咋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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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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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六六三 英靈不滅,魂兮歸來
楊二一聽,大是豔羨:“老蔣,你還跟他有交情呢,他這都告訴你?”
“那是自然,他呀,跟你哥哥我是不打不成交,現如今關係好著呢!也就是現如今咱們磐石堡周圍沒飯館沒酒肆的,若不然俺倆早一塊兒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了。”蔣老三自吹自擂道:“那日你哥哥我在平臺上表現的太英雄了些,現下都願意跟我結交。”
後半句,楊二不置可否,但前半句,他是堅決不信的。要勉強說蔣老三和董毅英是不打不成交,似乎也有些道理,面前能說得過去——只不過從來是蔣老三捱打罷了。
“說起酒樓來……”楊二搖搖頭:“咱們磐石堡這麼大,城裡城外的,連個吃飯喝酒的地界兒都滅有,雖說食堂裡吃得好,但也沒酒哇!嘴裡都淡出個鳥兒來了!就算是發了賞銀又能咋地,又沒處花去!只要有個酒肆就成啊,再烈的酒,好歹也不是口水。”
一提起這個話題,蔣老三也是連連點頭。別人發了銀子發了糧食都是養家餬口或者是攢起來,他倆卻不是這等性子,這些時日,肚子裡的酒蟲都要餓死了。
兩人正說得開心,忽然站在最前面的鄭發奎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兩人趕緊閉嘴。經過虎頭山那一些事情,他倆儘管還不是對鄭發奎那般尊敬,但至少也不跟他對著幹了,人家表現的仁義,你總不成太丟份兒,被人說成不識好歹。
大校場外,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一隊人馬緩緩進來,目標正是點將臺。
策馬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董策,他被七八個家丁簇擁在正中間,今日胯下乃是一匹雄駿的黑馬,這黑馬全身上下幾乎見不到一根雜毛,顯然是頗為珍貴,這也是董策精心挑選出來的——他平日騎得是棗紅馬,但今日不同。不但騎著黑馬,董策全身上下也是一身黑,黑衣黑褲黑靴,黑色大氅,就連頭上的簪子,也是換了根墨玉的。面如冠玉,俊朗挺拔,如此打扮,不但絲毫沒有削弱他的風采,反而是給他增添了幾分沉鬱悲涼之氣,顯得越發的深沉凝重了。
而在他的腰間,卻是一根白色的腰帶,一眼就能注意到,極為顯眼。
他周圍的那些騎士,也都是如此打扮,只不過實在找不到那麼多黑馬,因此還是各自騎的各自戰馬。
董策的幾十個家丁,除了他周圍那幾人騎馬之外,其它眾人,則都是步行。只不過他們並非是空手,而是四人一組,簇擁著一輛馬車,一共九組。而每組馬車之上,則都是放置著一具棺木。
棺木漆成了黑色,上面纏繞著白色的布,一陣風吹來,便是微微飛揚。
數十人的隊伍,無一人說話,而所有拉車的役馬,都被上了轡頭,裹住了嘴,確保它們無法發出聲音。所有人都是面色沉重,緩步進入校場。
大校場,立刻安靜下來。不是那種單純的沒有聲音的,而是好像在這一瞬間,空氣都凝滯了,氛圍極度的壓抑,讓人似乎都喘不過氣來。
所有人都安靜的看著這支隊伍,也正是在這一刻,不少因為即將到來的獎賞而興高采烈計程車卒,才發現,今日這個隊伍,少了一些人,有的死了,有的傷的很嚴重。倒不是他們涼薄,只是磐石堡軍好歹也是幾百人,不是一個殺手隊的基本上都不大熟,只要不是自己隊裡或者是跟自己關係不錯的人出事兒,誰會關心這個?
董策策馬來到點將臺前,拾級而上,而那些家丁,則是將棺材上費力的抬下來,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