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石進點點頭,只是臉上的表情依舊冷峻,他晃了晃手裡的花名冊,大聲道:“現在點名,叫到名字的,站在本官的左手邊,站成一排!”
“第一殺手隊。鄭發奎、陳水生、蔣老三、錢一川、王土根、趙狗蛋、楊二……”
聽到名字的一干人都站了出來,走到石進的左手邊站著,錢一川也在其中,只是他沒想到自己第一批就被叫道,腦袋有點兒發懵,他站在那裡看看旁邊的人,發現沒一個人認識的。顯然,這些都是打散了原有的保甲分成的,錢一川頓時覺得不知所措。顯然不知所措的不止他一個,被點到名字的十二個人亂糟糟的站著,不知道應該怎麼站成一排,是橫著站,還是豎著站?
石進也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瞧著他們。
頓時,場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他們自己也感覺到了很不妥,那一道道目光就像是尖銳的鋼針一樣,刺在他們身上,讓他們心裡緊張,額頭冒汗,只覺得渾身不得勁兒。
鄭發奎左右看看,見沒人說話,便低聲道:“俺站在最前頭。”他又拉了拉錢一川:“大個兒,你站在俺後頭,剩下的人,都跟在大個兒後頭站著,咱們豎著站,好歹別在這兒戳著,讓人看笑話。”說完便是站在了最前頭。眾人都是六神無主的,趕緊便按照他說的站了。十二人自覺地站成了一豎排,雖然歪歪斜斜的,絕對稱不上筆直,但好歹是站成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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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三五零 初訓1
石進深深的看了鄭發奎一樣,不置可否的輕輕哼了一聲,一抖花名冊,又道:“第二殺手隊……”
被點到的名字便是依次上前列隊,國人的模仿能力當真是極強的,有了第一殺手隊的參照,之後的便顯得有序多了…每一個殺手隊,排成一個豎排。
很快,三十個殺手隊全部站好,橫寬三十人,縱深十二人,看上去倒是很有些樣子了。
董策暗自搖搖頭,且不說他上一世時候見過的那些精兵悍將,標杆兒隊伍,就算是家丁隊,經過了這些時日的訓練,一聲令下,三個都幾十號人往那裡一站,也是橫平豎直,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去,都是一條筆直的線!
現在再看看這些新丁,竟是生出不堪入目的感覺。
石進看向董策,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麼要說的話,董策卻是搖搖頭,擺擺手,示意他把人帶進去。
該說的好話,董策說了不止一遍,該做的激勵,董策也是一一實現了。可以說,董策對他們,已經是仁至義盡,足夠的好。甜棗吃完了,那麼接下來自然就是大棒子了。董策不會再說什麼漂亮話了,要訓話,也是頒佈軍規,曉諭厲害。但是軍規,不是靠嘴說的,董策打算用實際行動,來讓這些新丁們記住,在軍營裡面,應該做什麼,不能做什麼。
話說回來,他雖然不提倡體罰,卻是很清楚,不止是這個年代的軍隊。在這個特殊的群體中,體罰是永遠都少不了的一個專案。
不單單是體罰,鞭子也是要上的。
石進會意的點點頭,一擺手,十個人高馬大的家丁走了過來。揹著手,腳底下不丁不八的站成一排,正面對著這些新兵們。
董策當日選家丁,本就是選的身材魁梧雄壯之人,再加上這些日子他們伙食極好,頓頓大魚大肉吃的滿嘴冒油,訓練也跟得上,因此身形都是大了好幾圈兒,變得非常之強壯彪悍。一眼看去,便是覺得體內滿滿的都是力量,讓人不自覺地便生出畏懼之感。更別說他們都穿著棉甲,帶著明盔,手摁在腰間的騎兵刀上。
就四個字兒:威風凜凜。
新兵們瞧了,都是不由得呼吸一滯,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了,眼神更變得怯怯了一些。只是隱隱然的,心裡還有些羨慕,想著自己會不會有朝一日,也會如他們一般威武雄壯。
周仲上前一步,揚聲道:“都瞧清楚了,這十位,乃是你們這些時日的訓導官,見了他們,要讓到路邊,大聲喊‘訓導官好’,明白麼?”
“明白!”
人群中響起了一片稀稀拉拉的聲音。
周仲臉一沉:“你們說什麼?本官聽不見!”
“明白!”這一次聲音大了點兒。
周仲臉色更難看了,怒吼的聲音全場都聽的清楚,前排的新兵只覺得耳朵都在嗡嗡響:“還是不是條漢子?捏著嗓子學女人作甚?就按照本官這聲音喊!明白沒有?”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