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看不慣他,時時嘲諷。
等到萬曆十年,時來運轉,張居正死了,張四維即為首輔,累官加至少師、吏部尚書、中極殿大學士。這位熱氣騰騰的張閣老立刻就活蹦亂跳起來,上任之後,立刻就出了一本兒書。
書裡面有一段話,講的乃是他家祖上發達初始的前後。
萬曆年吏部尚書張瀚《松窗夢語》中有載:“祖家道中落……一夕歸,忽有人自後而呼,祖回首應之,授以熱物,忽不見。至家燃燈燭之,乃白金一錠也……自此家業大饒,後四祖繼業,各富之數萬金。夫暮夜授金,其事甚怪,然吾祖以來,世傳此語,豈神授之以開吾家祖家業耶!”大意是,我家是怎麼發家的呢?是神人給的我家白金一錠,這是我家的第一桶金,從此之後我家就富起來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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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二七六 五千兩
其實完全沒必要的,雖說由於洪武皇帝格外瞧不起商人,是以導致明朝初年商人地位卑賤非常,但是到了明朝中後期,商人地位已經是大大提高了,無論是社會地位還是政治地位…而且他的出身也很不錯,于山西為蒲州豪賈,舅父王崇古也是官居兵部尚書、陝西總督,善談兵事,乃當朝大員。
張四維張閣老這件無聊之舉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後患。
他這麼一扯淡,江南士子不願意了。泰州學派的代表人物顏山農老人家是第一個跳出來了,幾乎是戳著張四維鼻子的破口大罵:“你也太不要臉了,這種話你堂堂內閣首輔怎麼就有臉說呢?若是放在太祖皇帝時候,早就把你全家都殺了,還能讓你當首輔,宰執天下?果然是天下將亂必有妖孽!”
這件事兒在朝野之間穿的沸沸揚揚,引發了極大的爭議。
最後的結果是顏山農再一次被下獄,不過這一次進的是北鎮撫司的詔獄,下獄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罵了張四維,而是因為最後那句——天下將亂必有妖孽。你這是詛咒朝廷呢是吧?
不過人家顏山農老人家子弟遍天下,在北鎮撫司大獄裡頭過得照樣不錯。而張四維就倒黴了,由於這件事兒,使得他威望大跌,朝野風評很差,皇帝也對他頗為失望。
萬曆十一年其父病故,張四維按理應該辭去官職,迴歸鄉里守孝。而同樣是按理來說,朝廷應該‘奪情’,也就是讓他不必守孝,或者是守孝時間短一些,好繼續當官執政。像是張居正,其父死後,按理說該回鄉守孝二十七個月,但是他用了各種手段,使得朝廷奪情,得以繼續擔任首輔。
一般來說,若是皇帝主動奪情,那就代表對這個官員的看重,而官員們心裡也是願意的——畢竟除了極少數的孝子,在守孝和權位之間,絕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後者。
但是萬曆皇帝沒有,朝中也沒有誰上奏請求奪情。
於是張四維幾乎是以一種灰溜溜的姿態回家了。剛至家,後母胡夫人便死了,接著,兩弟又亡。萬曆十三年十月,守孝期滿了,他也病歿於家。
時人風氣如此,這張掌櫃更是知道候公子的身家背景的,出身高貴煊赫,世代公卿,乃是河南歸德府名門高第,跟腳則在京師,戶籍乃是金陵。是以這侯公子議論當朝王公,他倒也是不怎麼奇怪。
笑了一陣兒,那侯公子又道:“除了這燈籠街,陽和城可還有什麼有趣的去處?”
“說起有趣兒的去處,還真是有。”那張掌櫃笑道:“城東有處悅來客棧,門口有一對聯兒,口口相傳,人稱絕妙,公子不若去瞧瞧?”
這侯公子終歸是個讀書人,一聽這個,頓時是來了興趣,冷哼一聲道:“走,瞧瞧去,倒是要看看,什麼樣的絕對才能口口相傳。”
…………
“什麼,五千兩銀子?”
蘇大成拿著手裡的條子,就像是端著五千兩銀子,手一直是止不住的哆嗦。
王通沉沉點頭,跟相熟的老人說話,他也就少了許多顧忌:“別墨跡了,快點兒把,清點銀子出庫,我還著急回去呢!回去晚了,關了城門,怕是要誤了大人的事情。”
劉大庫在一邊兒瞧著插不上話,心裡暗暗道,董大人提這許多銀子做什麼,怕是要有大事了。
他適時的插了一嘴:“根據大人定下的規矩,只要是超過五十兩的銀錢出入庫,除了大人的手條之外,還得有白忠旗現場為證,登記造冊。”
“那就叫人去請,我在這兒等著就是。”
王通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