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只有三尺高,是有土坯壘起來,上面蓋著茅草,土坯的縫兒裡也用泥抹勻了。每隔一段距離就用一根粗大的木棍作為支撐,以使其堅固。在院牆正南的中央位置,開了一個門——如果這也算門的話:兩根長有六尺,小腿粗細,也不怎麼直的木頭砸進地裡,分在左右。上面放了一根樹枝,就算是橫樑了。而所謂的門板,則是根本沒有站在門口就能看清楚裡面的情形。
這樣的院子,這樣的門,根本沒有任何的防備和保護作用,若是真要有心做賊的話,怕是家裡有什麼東西都給偷走了。不過還真是不用操這個心,磐石堡治下,律法森嚴,根本沒人敢偷東西。當然了,就算是想偷,也實在是沒什麼好偷的。各家各戶都是一般的窮,一貧如洗最恰當不過。就連糧食,都是發了就吃了,很少有剩下的。
他進了院子,四下裡看了看,一片寂靜,便知道自己渾家還沒回來。
然後他便習慣性的往右邊走去。
那裡是一座牛欄,看上去,這牛欄似乎比人住的房子還要好一些。木頭的欄杆,地上鋪著打來的乾草,上面用木頭建了頂棚,蓋上了茅草。那大牛似乎知道自己主人回來了,瞪著大眼珠子叫了兩聲。錢一川快步走去,雖然那牛可以直接吃食槽裡面和地上的草,但他還是拿起一把草遞到牛的最前。
那大牛一邊低頭吃著,一邊用腦袋蹭他。
這頭牛,或許是他們最珍貴的財產。除此之外,就是扁擔一把,鋤頭兩把,犁頭一副,犁架一副。牛軛一副,曬席兩張。都是上頭髮的。
喂完了牛,錢一川把棉褲褲腰往上提了提,就在門檻兒上蹲了下來,右手習慣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