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咱們只劫財,不殺人!”
年輕土匪冷笑道:“把你家的金銀珠寶,綢緞綾羅,首飾,銅錢,全都給老子交出來!”
“好漢爺爺,俺家裡真沒錢吶,前些日子做生意蝕了老本兒,方才又剛把秋糧交上去,實在是拿不出錢來啊!”那中年人一聽這些土匪好像不那麼凶神惡煞,立刻心思活泛起來,眼珠子轉了轉,哀嚎道。
“老子看你真是捨命不捨財,當老子不敢殺人麼?”這年輕土匪臉上立刻充滿了濃濃的暴戾,手裡鋼刀一揮,那中年人便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卻是左邊小臂已經是給卸下來了。
鮮血狂噴而出,幾乎是飈射出去,把他疼得在地上連連打滾,殺豬也似的慘嚎。
“說不說,銀子在哪兒!”年輕土匪大吼道。
這中年人已經疼得眼淚鼻涕都下來了,又是慘叫又是哭嚎,嘴唇哆嗦著哪裡說得出話來?
年輕土匪便要揮刀結果了他的性命,這時候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撲過來,用自己的袖子裹住那中年人的傷口,哭喊道:“俺說,俺說,在裡屋的炕洞裡頭,一罈子銀子。在衣櫃最底下,有個暗格,裡頭有一袋子銀錢。”
他應該是這中年人的兒子,使勁兒的把袖子往自己父親的傷口上堵,但完全是無濟於事。
年輕土匪向身後兩個嘍囉使了個眼色:“你們進去瞧瞧。”
兩個嘍囉點點頭,嘿嘿一笑,臉上都是露出了淫邪的神色。方才屋裡躲進幾個女人,他們可也都瞧見了。
年輕土匪冷冷一笑:“若是不想四當家的把你一刀剁了,就手腳麻利點兒!”
“知道了,趙秀才!”兩人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進了屋裡。
很快,屋裡便是響起了一陣女人的尖叫和痛哭。
那趙秀才卻是笑眯眯的蹲下來,瞧著那少年笑道:“你看,你爹這般痛苦,不若我幫他了結了吧!”
話音未落,便是一刀狠狠剁下。
那中年人的慘叫聲戛然而止,一顆大好頭顱咕嚕嚕的滾得四處都是,他因為極度痛苦而扭曲的臉上兀自掛滿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那少年完全傻了,怔怔的看著趙秀才。
趙秀才忽然厲聲喝道:“快老實說,哪裡還藏了銀子?”
那少年傻愣愣的道:“後院豬圈的石槽底下還埋了一罈。”
趙秀才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拿刀背拍了拍他的臉,嘿然一笑:“藏得還挺深。”
少年這會兒才嚎哭出聲來,趴在他爹的屍體上苦的昏天黑地。
兩個嘍囉很快就出來了,他們應該是沒有瀉火兒,要不然的話就算是快槍手也不至於快到這等程度。
一個人手裡捧著一個人頭大小的罈子,另外一個手裡則是提著一個不小的麻袋,而他們的手上,胳膊上,肩膀上,都是掛滿了衣服,還有布匹綢緞之類的東西。其中那個單手提著麻袋的土匪,另外一隻手裡則是攥了一大把的首飾。
這年頭兒,成衣也是非常值得搶的東西,畢竟除非山寨裡頭自個兒有裁縫,若不然的話做衣服就是個很麻煩的事兒。
趙秀才笑道:“嚐到肉味兒了麼?”
“嚐個屁。”一個土匪嘿嘿笑道:“不過倒是很摸了兩把,又軟又嫩,那滋味兒,嘖嘖……”
“快點兒幹活,幹完了事兒時辰還早的話,大當家的說不準還能讓人快活快活。”趙秀才道:“走,去後院兒。”
三人大笑著出了這家的門,留下一具屍首和一地的鮮血,這時候,那少年卻是忽然止住了哭聲,盯著趙秀才等人離去的方向,眼中透出刻骨的怨毒。
他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地方,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嚎叫。不過是片刻的時間,旁邊的一家便又是傳來了大門被狠狠踹開的聲音以及的男人女人的哭喊驚叫。……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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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二一六 大豐收
他們趕到大門口的時候,正好瞧見兩輛馬車飛也似的朝著北邊兒去了,車周圍還跟著幾個拿著刀棍的家丁…
滿天星並沒有追趕,而是直接進了蘇家的宅子。
他這輩子心裡最重的一個人便是他娘,現在滿心思的都是給他娘尋幾個伺候的丫鬟,找些珠寶首飾,漂亮的衣裳,哪裡還顧得上其它?
也幸虧是這幫無組織無紀律的土匪在鎮口那裡耽擱了一段時間,才使得蘇家的人得以把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