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正是這個年代許多書的風格。諸如金瓶梅,如意君傳這種,其實也是用的這種文風。
張寒仔細解釋了一邊,士卒們便是基本上都弄得很清楚了。
白忠旗站在一邊,手裡捧著的正是早前董策就已籍中,都提到過——晉北多林。相對於由於人煙極度繁茂而生態環境破壞嚴重的河北,河南,山東等地來說,山西是江北諸省中在森林保持方面唯一能和西南各省相媲美的。
這裡是兩座丘陵夾出來的一條穀道,兩邊是平緩的山坡,上面生滿了白樺樹,從地上厚幾乎達到一尺的落葉就知道這裡已經多久未曾有人來過了。
安鄉墩以及周圍幾個邊墩的墩軍都會來這裡收拾落葉枯柴回去當做柴火使用,但是外圍的那些就足夠他們用不知道多少年的了,裡面幾乎是沒人來,尤其是盛傳這裡頭其實也有一些猛獸潛伏之後。
而這會兒,兩個人正行走其間,腳踩在落葉上,嘎吱嘎吱的作響。
這兩個人都是很高大的身材,長相也頗為相似,都是濃眉大眼,相貌堂堂,只不過一個身子削瘦挺拔,另外一個則是有些發胖。
正是董毅英董毅華兄弟。
董毅華嘟嘟囔囔道:“咱上這兒來喝風啊?讓我說,回去大被一卷,好生睡一覺才是真的。”“就你話多!”董毅英回頭瞪了他一眼。看得出來,對這個哥子,董毅華還是很有幾分畏懼的,腦袋一縮,不再說話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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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二零七 幽會
走到穀道的盡頭,往右手邊一拐,卻是一個小坳地,四面都是丘陵,裡面生滿了密密的大松樹,把一切都遮擋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
“這才帶你過來,不是讓你喝風的,是讓你望風的。”董毅英面色嚴肅的叮囑自己的弟弟:“你就在此把風,尋個隱蔽的地方躲著,看到別人來,都要攔住,若是攔不住,也要發出聲音示警,知道麼?”
“哥,你這弄啥麼?”董毅華很是不解的看著他。
“你就別管了,回頭再跟你說,記得,一定要記得啊!”
董毅華怏怏的點頭,揮揮手:“快去吧,快去吧!俺知道了,就你能折騰。”
說著便是躲到一株足有兩人懷抱粗細的大楊樹後面藏了起來。
董毅英向他點點頭,邁步進了那小坳地。
這裡面的大松樹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一個個都有兩三人合抱粗細,上面的密密的松針簇整合了一個數丈高的巨大的傘蓋。
地面上都是堆積的松針,踩在上面綿綿軟軟的。
董毅英走到松林深處,尋到了一個磨盤大小的青石,輕輕的吁了口氣:“是了,就是這裡了。”
他走到青石旁邊坐了下來,心裡忽然翻江倒海起來。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更知道這件事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若是被別人知道了自己竟然行這種事,怕是董老爺第一個就要殺了自己,至於什麼前途富貴,更是一切休提。
但是董毅英終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只有當身處於此地的時候,他才恍然若夢中驚醒一般——原來我竟然真的如此膽大妄為!
只是到了此刻,心裡的惶恐,畏懼,羞恥,全都消失不見了。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聲音低沉而堅定:“人這輩子,總得率性而為一次,總得瘋狂一次,妄為一次!若真是有什麼事兒,我便一肩扛下了,絕對不會牽連到她。”
他似乎是在喃喃自語,又似乎像是向這天地,訴說著自己的想法。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董毅英霍的站起身來,滿臉都是掩不住的激動,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回過身來,似乎想要平復一下內心的激盪,但聲音還是不自禁的顫抖起來:“是,是你來了麼?”
回首看去,一個面色暈紅的成熟婦人正在站在他身後,七八步外,目光復雜的瞧著他。
正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胸前鼓囊囊的似乎要把衣服綻開一般,不是李王氏又是哪個?
她今天過來之前顯然是打扮過了,穿了一身兒淺米色的褙子,顯得清爽大方,一頭五黑如墨的長髮懶懶的梳了一個墜馬髻,臉上略略的施了一些薄粉,整個人顯得白皙年輕了許多,看上去如三十五六的人一般。雖然已型的農村婦女,相夫教子,吃苦耐勞,勤勤懇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