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
“我的好寶貝兒,小乖乖……”董策低頭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著,雙手輕輕撫摸著紅袖細膩光潔的面頰。
在這大明朝,又會有哪個男人在這般光天化日之下,還當著兩個下人的面就說這般羞人的情話。紅袖的臉通紅通紅的,似是要滴出血來,只是那一顆心,卻是越發的柔軟,心裡愛極了他,只恨不得立刻能為他去死的好。她靠在董策那堅實的雙臂上,抬頭痴痴的瞧著他,看著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痴痴道:“相公……”
董策再也忍不住,他也不想壓制自己的情緒,低頭尋著她的唇,便是吻了下去。
紅袖直覺的腦袋裡面似乎一個悶雷炸響,似乎整個人都要炸了一時間只覺得天昏地暗,天暈地旋。
在彼此淺淺嘴唇的接觸的時候,那種類似觸電的感覺在彼此的神經末梢顫抖,每一個輕輕地觸碰,都能讓她的面板泛起一層細小的戰慄。
紅袖只覺得自己整個人似乎飛起來了,似乎躺在雲層之中,然後那天,那雲,那自己,都在瘋狂的旋轉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不想知道。
這等場面,看的大丫二丫兩人都是瞠目結舌,這年頭兒,哪有這麼親熱的?饒是她們粗笨,卻也是知道自個兒站這兒著實是大煞風景了,趕緊悄悄的回了廂房。
不知道多久之後,唇分。
紅袖滿臉的潮紅,額頭滲出了一層細細的香汗,她還是閉著眼睛,癱在董策的懷裡,急促的喘息著,呼吸打在董策的臉上手上,熱的嚇人。
她忽然瞧著董策,輕輕道:“老爺,我好喜歡。”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也不知道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番話來的,但是這番話,卻是充滿了毫不做作的溫柔。
董策溫和一笑:“這些日子,家裡多虧了你了。”
“我們是夫妻啊!”紅袖輕輕道:“這都是妾身該做的。”
她呀的一聲,這才想起來,婆婆還在家中,心中頓時一番忐忑,被婆婆瞧見了這般,會不會覺得自己輕浮?心裡一著急,眼淚都快出來了。
董策這等玲瓏心竅,一看便知道她擔心的什麼,心疼的伸手想要替她擦擦眼淚,卻發現自己手上那黃銅鑲邊兒的鐵手套還沒摘下來,便低聲笑道:“別擔心,母親最是心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怕是說我也不會責你的。”
說罷拉著紅袖的手便是朝著正廳走去。
輕輕推開門,果然便看到喬氏正自坐在那兒,瞧見董策,便是哼了一聲。
自家兒子哪有不關心的?不過也沒有尊長去迎接晚輩的道理,不過董策一進門,她便是透過窗欞瞧了。結果就看見那一幕。
自然是覺得兒子有些荒唐,不過心中倒是歡喜更多一些——兒子和媳婦兒這般相親相愛,看來抱孫子的時日不遠了。
董策對母親是極恭敬的,無論前世今生。他規規矩矩的跪地磕頭,道:“母親大人,孩兒回來了。”
紅袖乖巧的閃到喬氏身後,給她捏著肩膀。
“你這一身血腥味兒刺得我眼暈,怎麼,在家裡還要打仗啊?”喬氏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還不快把甲卸了,好生洗洗?這身上又是汗又是血的不難受?”
老太太雖然板著臉,面上嚴厲,最後一句話還是暴露了他對兒子的關切。
董策起身笑道:“母親,這些時日,也都習慣了。”
“去去,我可見不得這個。”喬氏揮手攆他:“你什麼時候到得十里鋪啊?得多久沒吃飯了?快些洗了澡,我讓二丫準備飯菜,別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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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董策定為專用浴室的那件西廂房裡,青磚漫地,中間擺了一個碩大的木桶。注滿了熱水,屋子裡一片水汽氤氳。旁邊的木架子上,放了一件兒鬆軟寬敞的浴袍,邊兒上觸手可及之處,香胰子、絲瓜筋都擺的整齊。
董策正自懶洋洋的躺在木桶裡,他把簪子取了,頭髮披散下來。木桶大約有一尺半的深度,池壁修成了一個傾瀉的坡度,謝謝的倚在上面,剛好能露出一個腦袋。身子浸在這燒得發燙的熱水裡面,頓時便覺得一股股熱氣從水中傳來,往毛孔中直鑽進去,一番酣暢淋漓的血戰,董策並不覺得累,只是身上沾滿了血汙骯髒,鹽鹼汗漬,黏黏呼呼的,說不出的難受。
這會兒洗的乾淨利索了,頭髮也洗淨,頓時便覺得一陣難言的舒爽利落。
唯一有些遺憾的,可能就是沒人給搓背了——紅袖因著母親在,終究不敢表現的太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