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忽,看樣子是在尋思著該怎麼逃走了。
他們有屠戮平民的勇氣和能力,但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決計不是官兵的對手。
那馬匪頭目忽然轉身,把眾人的神態都看在眼裡,他嘿嘿一笑,笑容中透著十分的得意狡詐:“弟兄們,我知道你們不想死!誰也不想死!老子也不想!但是咱們已經沒得選了,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了,你現在若是轉身跑了,一是跑不出去,讓人跟在後頭銜尾追殺,那還是個死。二來你就算是跑出去了,最後還是個死,大當家的三當家的能饒的了你?”
他哈哈一笑:“所以,你們只能跟著老子,跟著老子打這些狗官兵!”
他忽然發出一聲爆裂的怒吼道:“弟兄們!跟著老子,殺光這些狗官兵!”
“殺!”畢竟是將為軍之膽,這馬匪頭目的一番話也是讓他們精氣神兒都振奮了不少,也鼓起了幾分血勇之氣,稀稀拉拉的應和著。
“殺!”
那馬匪頭目狠狠打馬,當前衝了上去,他手中武器是一把長柄的鐵斧,斧面足有小臉盆大小,看上去也是頗為的沉重,黑沉沉的,怕不得個二三十斤上下。跟在他後面,眾馬匪也是口中發出一陣陣的怪叫,向著白添福等人迎面衝了過去。
“喲呵,有點兒意思!”
白添福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兇悍的馬賊,也是來了興致,打馬催到最前面去,僅以雙腿之力控馬,卻是取了一把弓來,張弓搭箭,箭簇已經是瞄準了衝在最前面的那馬匪頭目。
所謂騎射,騎射,很多人都以為是在一邊在馬上騎乘,一邊射箭。其實應該是分開的,是騎和射,騎馬到達目的地,然後普遍的做法是下馬步射,至少對於建奴和大明朝計程車兵來說,都是這麼做的。因為馬上的顛簸實在是太厲害,根本就無法保持精度。或許能夠做到在馬背上射箭同時還保持命中率的就只有馬背上的蒙古族了,但是他們的射擊精度也絕對不高,而且一邊策馬高速賓士一邊射箭,普遍的情況不是靠著精度,而是需要潑灑大量的箭雨來覆蓋對方的陣地。
而像是這種雙方騎兵對沖,在此過程中其實是很少有雙方張弓互射的場景的,因為一旦射箭之後,很可能沒有時間把弓箭放回雙插裡面,同時取回趁手的武器。
一般人在馬上,是很難保持射箭精度的,往往射出去命中的所在和要瞄準的目標有相當大的差距,但是白添福顯然是馬術夠好,手也足夠穩,端坐在馬背上,箭頭穩如泰山。
“狗官兵!老子不怕你們!入你孃的!”雙方高速接近,轉眼間已經快要碰撞在一起了,那馬匪頭目高高舉起長柄大斧,口中發出野獸一般的嚎叫。
不過這廝其實是非常之狡猾,幾乎在這樣大喊的同時,已經是身子一低,整個人趴在了馬背上。而幾乎是與此同時,一聲弓弦的響,白添福弓上的箭已經是射了出去。一鬆手,他就知道不對,狠狠的罵了一句:“入你娘,這殺千刀的賊人!”
這一箭倒也不算是毫無收穫,沒有射中那馬匪頭目,但是卻射中了他後面的一個,正正的射中了脖頸子,把脖子射穿,鋒利的帶血箭簇從脖頸子的另外一邊穿了過去。那馬匪重重的落在地上,捂著脖子的傷處疼得滿地打滾,本能的就要大聲慘叫,但是氣管被堵塞了,因此只能發出一陣陣詭異的叫聲。惟其如此,才讓人更加心寒。
馬匪們都是心靈一個哆嗦。
但是容不得他們多想,因為兩支隊伍已經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那馬匪頭目高高舉起手中大斧,向著白添福便是惡狠狠的劈來,白添福一身精美的山文甲,任是誰人也都能看得出來此人是官兵裡的大官兒,這馬匪頭目早在一衝鋒的時候就已經是瞄上他了。
“殺!”
他口中發出兇狠的嚎叫,大斧帶著一陣凌厲的金風,眼看著這一下若是劈實了,白添福就得一刀兩斷,面對這種分量十足的重武器,什麼甲都不管用。除非是歐洲再過上幾十上百年才會出現的那種足足有六毫米厚,強度相當於十厘米厚堅固橡木板的那種超重型全精鋼鍛造胸甲。
就算是那樣,只怕內臟也會給震碎了。
而由於白添福之前射了那一箭,導致他沒來得及換武器,手裡拿著的還是弓箭,沒奈何之下,他只好一邊打馬往旁邊走,一邊舉起弓來用弓臂阻擋。但是這玩意兒顯然是擋不住的。幸好旁邊還有他的家丁奮力遮擋撲救,幾乎是同一時間,就有三四把腰刀一起砍向了那馬匪頭目的後心腰眼兒等要害位置。
那馬匪頭目沒奈何之下,只得回身自保,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