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策看向趙思文,道:“趙守備,你是得勝堡守備,算得上是此間地主,便給本官找些人來,將這火場收拾收拾,如何?”
董策有命,趙思文自然不敢不答應,趕緊笑道:“是,屬下明白,今日便著人收拾出來。”
“有勞了。”董策笑笑。
趙思文慌忙道:“參將大人您客氣了。”
董策帶著大夥兒離開這兒,到了參將衙門前衙的大堂,他自然是坐了上位,眾人都站在他面前。
董策微微笑了笑,道:“都見過吧!”
“是!”
趙思文為首,所有參將衙門中的官員以及得勝堡的官員,全部下跪磕頭。這算是正式拜見董策了,這也是代表著董策正式就任北東路參將。
董策笑道:“諸位請起。”
大夥兒都起來之後,董策笑道:“諸位,以後咱們就是一起做事了,都是同僚。我董某人,你們現在可能還不大瞭解,沒事兒,咱們慢慢相處,日後時日還很多,時間長了,你們便知道我是什麼了。我這個人,不愛玩兒虛的,有什麼話,你們跟我說就是。若是有道理,我董某人通常是會聽的。咱們先不說這些,還有兒更重要的事情。”
他頓了頓,道:“我董某人今日上任第一天,便得罪了黃琬,但這還不算晚,本官今日還要得罪人。”
大夥兒聽了這話,頓時都是一激靈,趕緊豎起耳朵仔細聽,不知道董策接下來要做什麼。
但既然董大人自己都說了他要得罪人了,那就說明,肯定有人要倒黴了!
大夥兒心裡盼著,可千萬別是自個兒。
董策笑了笑,看向大夥道:“現在你們肯定都特別想知道,本官到底是要怎麼得罪人的?是不是?”
這會兒也就是他還能笑得出來,其他人都想跟著笑,但是心中著實是太過緊張,一個個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好了,不說這亂七八糟的了。”
董策忽然輕輕敲了敲桌子,道:“現在,所有參將衙門的屬官全部站到我的左手邊,其他人站到右手邊去。”
大夥兒聽了不由得都是一怔,心道,董大人這是要做什麼?但還都是遵從命令,參將衙門的屬官站到一邊,其他人站到另外一邊。
董策打眼兒一瞧,這大堂之中軍官大約有三十人左右,其中參將衙門的屬官佔了多數,大約有十七八人左右。
董策站起身來,走到那些參將衙門的屬官面前,瞧著他們,輕輕嘆了口氣道:“本官對不住你們啊!”
他一說這話,那些參將衙門的屬官頓時心中都是升起一股很不妙的預感來。
董策沉聲道:“你們這些人,從現在開始,都被免職了。這參將衙門裡頭的差使,你們就不要乾了。有還想呆在軍中的,便回家待著去,到時候若有機會,本官自然會給你們一個合適的差事,讓你們重新回到軍中。若是不想再在軍中的,也沒問題,本官會按照你們的品級,發給你們遣散銀子,總歸不會讓你們落個沒下場。”
董策此言一出,那十幾名參將衙門的屬官頓時譁然。他們一個個都有些發懵,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新上任的參將大人,這般心狠手辣,行事這般厲害,如此不留情面,一上來便是要將他們全部都趕出去?
對他們來說,董策這句話簡直如同五雷轟頂一般。這些年來,黃琬撈了不少,他們作為黃琬的屬官,跟在黃琬身後,也著實是都撈了一筆銀子,自然是把身上這個差使看作是一件肥差。這差事是他們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他們權勢地位的來源和保障,而現在,董策一句話便讓他們丟了現在的差事。
現下他們心中的滋味兒可想而知,他們又如何能夠心甘?
而且他們心中還存著一個疑問:“沒有我們,你怎麼治理這北東路啊?北東路參將衙門應該如何運轉啊?”
在短暫的迷茫和發懵之後,他們一個個臉上都是露出極度憤怒的表情。其中一個年紀不大,大約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年輕軍官高聲叫道:“憑什麼?董大人,你憑什麼這樣做?你這樣做,我們不服!我們又沒有犯什麼錯,你憑什麼一來之後就將我等全部開革?”
這話說完之後,參將衙門的這些屬官固然是一個個面露憤怒之色,紛紛聲援,就連旁邊兒那些不屬於參將衙門的軍官臉上也是都露出幾分同情。只是同情歸同情,卻沒有一個人敢出口為他們求情的,畢竟董策方才做的那些事,以及這般雷霆萬均的,一句話就將所有參將衙門屬官全部開革的強橫手段,強橫魄力,已經是讓他們心驚膽寒,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