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向他喊著:“想拿下澄城縣,沒那麼容易!”
周圍的幾個將領,則都是臉色有些難看,其中一個拱手道:“將軍……”
潘泗擺擺手止住了他的話茬,淡淡道:“什麼都不消說,老艾打的挺好,不賴他,是城上的狗官兵厲害。”
果然,正說話間,艾大青已經帶人截住了前面逃竄回來的那些士卒,一頓拳打腳踢外加厲聲呵斥之後,倒是把這股子敗退的勢頭給止住了。艾大青憤怒的咆哮聲似乎在這裡都能聽得見,他騎著馬,打馬在那些敗兵人群中亂竄,手中的皮鞭惡狠狠的抽下去。
這些士卒都是穿著簡單的布衣,根本就擋不住,一鞭子狠狠的抽下去,衣服便是被打碎,四處紛飛,而身上,也是立刻就鼓起一道血紅的鞭痕,鼓得高高的,似乎有血珠子從裡頭往外滲出來。那些被鞭打計程車卒也不敢反抗,不過心裡不滿是免不了的了——他們不像是明軍那般軍紀森嚴,換做是董策手底下的部隊,若是這般敗退下來,不殺幾個人都是不可能。但在闖軍中,軍紀可不會這麼嚴厲,甚至受到懲罰的都不多。他們軍紀鬆散,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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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七零四 再攻
“去告訴艾大青,讓他找十個最先撤回來的,捆了聽令。”潘泗吩咐道。
艾大青接了命令,怔了一怔,心裡立刻就有些發冷。對潘泗很熟悉的他立刻就能猜出來,潘泗這是準備要做什麼。他心下有些不舒服,不過卻不敢抗命,只得遵命執行,下令捆了十個倒黴鬼。
有了郭汝磐的親自吩咐,調運挨牌這件事,就執行的非常利索,效率相當的高。劉都尉親自帶著人去取了物資,然後押送到打潘泗那裡去,跟潘泗交接完畢,便是回去覆命。
“好東西啊!”
潘泗坐在馬上,一彎腰,手一拎,便是將碩大的挨牌持在手中。這挨牌幾乎有一人高,沉重巨大,但他單手提著,瞧著卻是一點兒都不費力。拿在手中揮舞了兩下,潘泗把挨牌扔下,拍拍手,又點了一名部將:“老魚,你帶著你所部的人,跟我來。其餘人,留守此地。”
“是!”
那老魚,名為魚江,也是潘泗手下的一名守旅,他聞言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應了一聲,便是打馬招呼了自己手下的千餘人,隨著潘泗來到艾大青那裡。
這裡算是整個闖軍陣地的最前沿了。
“將軍,俺……”艾大青見到潘泗,立刻翻身下馬,跪倒在地上,臉上都是慚然。
“起來吧,不賴你,咱們前陣子,也打的太順了點兒。”潘泗擺擺手,等艾大青站起來,他的目光立刻又轉向了那十個被反綁了雙手,摁跪在地上的漢子。
神色立刻變得冷厲起來,
“你們幾個。”潘泗冷冰冰道:“陣前脫逃,貽誤戰局,該殺!”
“來人啊!”
“在!”潘泗的騎兵紛紛應道。
“斬了!”
“是!”
幾個親兵下馬,走到跪著的那些人背後,一片利刃出鞘的聲音響起。
那些漢子給嚇得亡魂直冒,他們沒一個想到自己會受到如此嚴重的懲罰,老天爺,這是要殺人啊!
哭嚎喊叫聲立刻響成一片,還有的腦袋砰砰的撞地,大聲求饒。潘泗卻是恍若未聞,只是一擺手。
雪亮的刀光接連閃起,十顆大好頭顱咕嚕嚕的滾落地面,鮮血噴湧飛濺出去,把他們面前的地面染得一片血紅。負責摁住這十個人的那些士卒鬆了手,已經沒了頭顱的屍體紛紛軟倒在地上。
陣前寂靜無比,針落可聞。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一個說話的都沒有。他們這時,才忽然感覺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後怕,不少人都是心底發涼,背心卻是冷汗直冒。
他們著實是被嚇住了,本來逃回來了就逃回來了,他們也沒太當回事兒。但此時卻是忽然意識到,原來自己的這種行徑,是要以被處死為代價的!這一刻,他們意識到了什麼叫做軍法無情。在慶幸自己不是那十個被斬首的倒黴鬼之餘,他們心裡也是生出了極大的畏懼。
“看到沒有,這就是違抗軍令的下場。”
潘泗提高了音量,指著那些屍體,高聲道:“不但他們要死,他們的家人,也要受到牽連,被趕出軍中,從此之後,自生自滅。”
這番話說的人心裡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