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到底怎麼了?早在他肆無忌憚吻了她時,她就該狠狠的賞給他
一巴掌,警告他別太囂張。而她不僅沒有,現在為了接一通電話,還莫名其妙的先知會他?
她瘋了!肯定是,要不,就是最近這幾日天氣太熱,將腦子燒壞了。
“去吧,一會兒後進辦公室來。”長孫炎深深地睇了她一眼,嘴角飄起一抹莫測高深的笑,轉頭進了辦公室。
他一離開,隨身的四個護衛也跟著走,走道上獨剩下朱詠真一人。
朱詠真沮喪的嘆了口氣,從皮包中翻出了手機,走到樓梯間去說話。
“喂,我是詠真。”
“我當然知道你是詠真,而且呀,我還知道你目前的處境已經被我給預料中了,對不對呀?”電話那端傳來龐子夜亢奮的音調。
“子夜!”朱詠真已經頭疼得要死,沒想到還會接到龐子夜戲弄的電話。
“別吼、別吼。”龐子夜的聲音突然變小,“詠真,你可千萬別生氣,先聽我說吧!”
“好,我聽你說,但別又想借機說服我。”
“是、是,大小姐,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說服你,這樣行了吧?”龐子夜不疾不徐的承諾。
這還差不多!“好吧,那你說,你找我做什麼?”
電話的那端沉默了下,“我只想問你,你還記得我昨天跟你說過的事嗎?”
“你是指哪一件?”她說過的話可多了。
“長孫炎既然說過要你成為他的女人,就絕對不可能放過你。”龐子夜將話點明。
是呀,是不可能放過她,而且不僅不放過,他還堂而皇之的從律師事務所將她給架走,方才還在車裡吻了她!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朱詠真當然沒有勇氣對龐子夜坦白。
“我知道。”朱詠真垂頭喪氣的回應。現在她不已在炎黃大樓裡了嗎?
她得開始想想,等一會兒她該如何脫身?總不能閉起眼,兩腿一伸,咬咬牙、忍一忍,等長孫炎將她吃幹抹淨,再看他心情如何,是否願意放她一馬吧?
“你現在終於知道了吧?”龐子夜喻意深遠的說。
“什麼?”怎麼感覺子夜話中有話?
“知道那個男人是不可能放過你的。”龐子夜補充說明。
“是……”唉,她珍貴的初吻,儲存了二十幾年的初吻,居然也被他所奪走。
“詠真,別沮喪了。”龐子夜突然說。
“?”朱詠真驀地一驚。子夜怎會知道她此刻正陷入無法自拔的沮喪中?是她說話的語氣不自覺流露出她的哀嘆嗎?
“別大驚小怪了。”龐子夜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帶著刻意壓抑的輕笑聲,“先告訴我,你現在正在炎黃集團裡,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的不僅這些呢!你是不是跟著長孫炎一同回到炎黃的呀?還有,你們搭同一部車,還一同坐在車後座?”龐子夜繼續說。
“子夜!”朱詠真覺得不可思議,想了一秒,她又說:“你該不是趁著我沒注意,在我的身上裝了什麼追蹤器之類的東西吧?”
“小姐,你的想像力未免太豐富。”龐子夜被她這一番話逗得哈哈大笑。
“要不呢?”
“真是輸給你。”龐子夜哼了聲,“現在,你慢慢地往前走,走到走道最底端,然後站在玻璃窗前,我就告訴你為什麼。”
照著她的話,朱詠真走到走道底端,站到玻璃窗前,“說吧,我已經站在你指定的地方了。”
“我知道。”龐子夜還在電話那端笑,“現在,開啟玻璃窗。”
朱詠真推開窗子。
“你應該看不到我,不過我就在你對面的大樓裡。”龐子夜公佈答案。
“你用高倍率望遠鏡?”朱詠真可不笨。“目前正採取緊迫盯人嗎?”
“好同學,你答對了。”略作停頓,龐子夜的態度一下子變得嚴謹,“好了,正事來了,我要盯哨的目標出現,不能再跟你聊。對了,關於我跟你提的事,我建議你,最好考慮一下。”
“喂,我、你……”朱詠真正想說話,龐子夜卻已切斷通話。
這是貝威廉停留在臺灣的這段期間,不知第幾次來找長孫炎。
“我勸你別太靠近窗子。”一進到長孫炎的辦公室,他就這麼說。
“你怕我被狙擊?”長孫炎不太在意的說。
對於辦公室裡的這一扇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