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她愣愣地站在街頭四顧,發覺沒有一張臉一個地方是她所熟悉的。她徹底地迷路了。初春的風把她的長髮吹到了臉上,她立刻十分厭惡地撥開了。絲言覺得,此時的她,最需要的就是找個地方藏身,潛意識裡,她覺得自己應該把衣服包裹下的那副身軀藏起來。那昨天之前還冰清玉潔得讓她引以為傲的身軀現在卻讓她覺得抬不起頭來。絲言並非是個老古董,她半點也不覺得失了第一次就該要死不活投河自盡,她其實對貞操沒有概念,但她卻凡事力求完美,最要命的是,昀成跟她根本是同一類人,她覺得沒臉再見昀成了。可是,越是這麼想,她卻迫切地想要聽聽昀成的聲音從他那裡獲得安慰。
“找鄭總?不好意思,他們正在開會,您是哪位,有什麼事我能幫您轉告的嗎?”電話那頭的女人很有禮貌地告訴她昀成的行蹤。絲言的眼淚頃刻間又滑了下來。她開始在電話這頭抽泣。
“小姐,您,您能幫我找一下他嗎?我姓梁,我,我有急事找他!麻,麻煩您了!”
“這……”電話那頭的人猶豫了一下,然後猶豫著說道,“好吧,你等一下!我去幫您問一下。不過,”那人又十分猶豫地補充了一句,“總經理開會的時候很嚴肅的,我不一定能叫得動!”然後他放下電話找人去了,過了兩分鐘又回來了。那人說得沒錯,鄭昀成開會的時候是絕不接允許任何干擾存在的。於是絲言的抽泣立刻變成了嚎啕大哭。
相較於絲言,昀成的心情簡直可以用“雀躍”來形容。他看著日曆上紅筆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