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簡訊,不過她找自己,十有八九是為了繼續搞試驗。隨手撥通了謝清蘭的電話,電話裡傳來她冷冷的聲音:“陳銳,你昨天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怎麼樣也聯絡不到你?”
“出了點小事情,手機進水了,剛買了新的,一會我去你那兒一次,身上有點小傷讓你幫著處理一下。”陳銳淡淡道,她的性子雖然清冷,但還是會關心別人的。
謝清蘭的聲線沒有任何變化,輕輕應了聲,接著道:“那你快點過來吧,我等你,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我請你。”說完,她的聲音突然變化了一下,就如同是在學著說話的孩子般,聲線中透著幾分被稱做焦急的情緒:“你受傷了?很嚴重嗎?要不要我開車去接你?”
“不用了。和兩年前那次相比,是可以忽略不計地小傷。”陳銳剛剛說完,突然眉毛一緊,有些吃驚的問道:“清蘭,你的聲音……你現在也明白這種感覺了?”
“最近我正在接受儀器的輔助治療,效果雖然不明顯,但還是有一定的作用,我對自己關心的人。能夠產生出那種書裡面所說的部分表情了。”謝清蘭的聲音又恢復了清冷,接著話鋒一轉:“你快點過來吧,本來昨天晚上我就發現自己有點改變了,想約你出來慶祝一下,你也知道,我只有你一個朋友,沒想到你又受傷了,那就今天中午慶祝一下吧。”
陳銳應了聲。掛上了電話,然後長長吁了一口氣,心中十分舒坦,這千年冰山總算是化開了一角。雖然是毫不起眼地進步,但也算是讓人有點期待了,不過在陳銳看來,這種清冷變不變化倒無所謂,反正他也適應了她的那種處事方式。只是她最後說的那句,我只有你一個朋友,更是讓他感嘆了一會,這樣的女人,註定是寂寞的。
車子上了高架。沿著內環一直轉到中環,半個小時後,便到了天愛醫院。他仍然是背心褲衩,腳上是一雙拖鞋,就這樣一副居家男人的打扮進了院長辦公室,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護士們的側目注視。
謝清蘭正在辦公桌上寫著東西。並對著身邊一名護士交待著任務,看到陳銳進來,她馬上站起身來,先對護士打了個招呼:“你先等一下,幫我一起看看這位先生的傷。”說完,她快步走到陳銳地身邊,一眼就注意到他後背上裸露出來的紗布,清秀的眉毛皺了皺,冷冷道:“陳銳,把背心脫了。你這紗布怎麼纏的,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我先替你拆了,再讓我們護士替你重新打一下。”
剛才和謝清蘭說話地那名護士先應了聲,然後和謝清蘭兩個人慢慢替陳銳把紗布給拆了,他後背上的傷雖然不重,但面積很大,有如破開的水痘般,一片模糊,看著這種模樣,謝清蘭搖了搖頭,對護士交待了幾句,這才讓陳銳趴到一側的沙發上,背部朝上,她則靠著他坐下,冷冷道:“這傷雖然不重,但如果治療不當,也會出很多的問題,你的性子一點也沒變化,還是這麼衝動,以你的身手,我相信這不會是意外,一定是人為造成的,現在你已經退隱了,也該收收心了。”
“先別管我,你的問題究竟有什麼進展?”陳銳側頭看向謝清蘭,有些好奇地問道,這個如同冰山般陰冷至骨髓的女人,怎麼就會發生這種變化。
謝清蘭的纖手按到了陳銳的肩頭,替他檢查著傷口,並慢慢說道:“我的問題估計是沒有徹底解決的辦法了,我這種變化已經到了極限,至少在表情上能夠和心裡地感覺互應了,就是讓我能夠有一些基本的心緒變化,再不可能有別的進展了,更不可能讓我改變排斥男人的想法。但對我來說,這已經足夠了,這就是進步,而且這種變化,我還沒有熟練掌握,等我完全掌握了,我就心滿意足了。”
陳銳聽著她話語間透出的那種喜意,心中一陣的感慨,她只不過是在心緒上有點變化,能產生諸如喜怒哀樂之類的情緒變化,雖然現在還沒有掌握,但至少是有了希望,至於她對男人的排斥感,卻並沒有任何的改善,但就算如此,她也已經心滿意足了,這讓陳銳暗歎一聲,她的要求真地很低。
護士再次回來了,謝清蘭取了一條潔白的毛巾,那顯然是她平日裡洗臉用的毛巾,在一盆生理鹽水中泡了泡,接著擰乾,開始替陳銳擦洗後背。
她的指尖很細,雪白的手指和陳銳小麥色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滾動間,毛巾上沾上了絲絲的血跡,但陳銳卻覺得後背一陣的舒服,雖然有些疼痛,但更多的舒服感覺卻隨之而來。
那名護士正在慢慢倒出一些藥膏,準備替陳銳塗抹後背,看到謝清蘭的動作,她的眼角浮起一種掩藏不住的驚訝,要知道謝清蘭從來不和男人在一米的距離內接觸,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