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找不到了。田蜜雖然對那個同學說,不要緊,丟了算了,但是還是覺得有點可惜,陪伴了自己這麼多年的書就這麼沒了,後來她還在電話中悶悶不樂的對韓林提過這件事。
在韓林要回北京的前一天,田蜜吃完晚飯後跑去他的房間,半晌她只是坐著也不說話。 韓林停止了玩電腦遊戲,把椅子轉過來看著她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田蜜搖了搖頭,說道:“韓林,那幾株牡丹花都枯了。”
“花總是要枯的。”
“那麼漂亮的花……”
韓林笑道:“我以後帶你去洛陽看。”
田蜜頓了一頓,有點不自然的問道:“韓林,你說……你說我填哪裡的學校呢?”
“原來是在煩惱這件事。”韓林笑了笑,“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田蜜又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韓林忽然說:“我本科畢業後會繼續留在北京完成碩士學位。”
“真的?”田蜜抬起了頭,臉上已經露出了笑。韓林的建築學是五年制的,這樣一算那他還要在北京停留五年。
“真的。”
“那我也去北京好不好?”田蜜看著韓林,又低聲的說:“我想和甜甜一起。”
“那你要努力了,北京不是你想去就去得了的。”
“你別小看我。”田蜜不服氣了,“韓林,你在北京等著,我一定會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這個冷文招誰惹誰了?
第四十章
韓林回學校後不久打電話告訴田蜜,他已經幫她看好了幾個在北京的學校,讓她安心複習,志願的事先交給他。那次電話過後,田蜜早上再也沒睡懶覺,總是提前半個小時和田甜一起起床,默記政史地重要知識點。當她面對著地理試卷頭痛時,心裡不是不後悔的,她後悔以前沒有多花點精力把地理學好。如果她的地理成績好,高考就不會拖後腿,她就有十足的把握在韓林提供的學校中任意選一個。
這天晚上她又被一道地理題目弄迷糊了——那是一幅標有大概經緯度的陰影圖,她推算了十分鐘也不清楚到底圖中的陰影部分是哪個國家,更不可能準確的選出該國的主要農產品了。嘆了一口氣,她放下筆,走到田甜的書桌邊,想找出那本世界地理圖冊看看。她和田甜雖然還是在一個房間,但是床、書桌、衣櫃都是分開用的,各居房間的兩側。找出要用的工具書後,她看見書桌上擱著一本世界史,便隨手翻了翻,想看看田甜複習的怎麼樣。在第二次世界大戰那一章她停了下來,很明顯後面的章節沒有任何重點記錄,紙張也是一片雪白。合上書的時候,她看見目錄那一頁的空白處用鉛筆描畫了一隻手,旁邊的一排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是一首詩,寫著:
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控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生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這幾句話她是知道的,出自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她又回去看那隻手時,忽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一時倒怔在那裡了。房間門口的腳步聲讓她回過神來,田蜜飛快的合上書,走到自己的書桌邊坐下。
田甜走了進來,對著她說道:“我洗好澡了,換你去。”
“我馬上去。”
田蜜拿好自己的衣物,看了眼已經坐在梳妝檯前打理長髮的田甜,覺得自己剛剛有點小題大做,她幹嘛像做賊似的合上書?
洗好澡躺上床之後,田蜜心裡藏不住事就問出來了。
“甜甜,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你怎麼突然問這些?”
“你別管,你告訴我,我不會告訴媽媽的。”田蜜開始發揮她的磨人攻,“我們都快畢業了,就算爸媽知道了也不會有事的。”
田甜笑道:“告訴你有什麼用?你又不懂。”
“誰說我不懂了?”
“你還是個小孩子,懂什麼?”
“我和你一樣大。”田蜜叫道。
她不高興了,明明田甜只比她早出生五分鐘,可是待遇完全不一樣。上小學時,張玉蘭會囑咐田甜,“你照顧好田蜜,別讓她在學校闖禍。”長大了,他們家有什麼事,田東偉和張玉蘭有時候會對田甜提起,但是從來不會對她說。父母除了關心她的吃穿和學習外,其他任何事她都被排除在外。全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