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得知要娶像你這樣的美嬌娘,他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啊,就等著飛上枝頭成為王妃吧!”
事情就那麼簡單?只是尋常的一場婚禮,抑或……?雲若思忖著。
娘在她及笄之後,不畏權貴的陸陸續續地替她拒絕了許多上門求親的人,還說,女孩兒家年十八婚配尚不遲,而她現才年方二八年華呢!
現在,娘何以要透過劉丞相而將她許給靜王?這等近似主動求婚的方式未免貶低了自身身價,這絕不是一向好面子的娘所會做出來的事。
另一個令雲若想不通的事是,之前上門求婚的不乏皇親國戚,都給娘以“齊大非偶”婉拒,並深深教導她,一入皇門後宮怨,這不是心思單純的她能應付的。
而今,卻不惜顏面,求親於靜王呢?
“小姐,怎麼了?夫人將你許配給靜工爺,你不喜歡嗎?”碧兒只是替主兒高興,得以離開這老是令她受委屈的家,沒想到這婚事有那麼多的不尋常。“小姐一日成為靜王妃,家中那'兩人'就不敢欺負你了。”
“碧兒,小心隔牆有耳,屆時給表姐聽到了可不得了。”
“我才不怕!”碧兒說。
馮鍾豔是將軍夫人兄長的女兒,其父母在當年北地民亂時為了保護雲若而雙雙慘死在那場民亂中。為了彌補心中的愧疚,雲將軍將馮家的遺孤馮鍾豔留在將軍府撫養及至長大。
和馮鍾豔一起長大的雲若總是被馮鍾豔欺負。也許是愧疚,雲家二老一直默許著這種行為,剛開始雲若也試圖反抗,後來她知道了馮鍾豔何以居住在將車府的原由後,她就認命了。
她的命是表姐父母所救,表姐沒發狠地要她償命,那已經是慈悲了。
“不怕?”一聲冷笑傳來。
雲若和碧兒的對話方歇,繡房的門即被無禮地推開,一張絕豔的怒容頓現,“你這死賤婢倒好膽識,你不怕,你的主子可怕了,你主子教不來你,由我來……”話未說完,馮鍾豔手中的軟鞭則往碧兒粉白的臉上抽去。
替碧兒接住了抽向她的軟鞭,雲若感覺得到這一鞭的力道,慶幸鞭兒沒落到碧兒臉上,否則那張俏生生的臉豈不開花了。
“表姐,手下留情。”真要硬打。她絕打不過表姐,父親把雲家的武功全數教給表姐和大哥,她僅能用偷窺的方式學到一些皮毛。儘管她把那些招式練好,充其量也不過能防身而已。“碧兒……無心的。”
“你敢接我的鞭子,是有心的嘛!”馮鍾豔撤回鞭子,回以火辣辣的一巴掌,雲若給摑跌了出去嘴角滲出血跡。
“都是你、賤貨!都是你,都是你——”她忽地淚水汪汪,手上的軟鞭發狠的欲往倒在地上的雲若抽去。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青影掠過,馮鍾豔手上的軟鞭給抽去,青影復往門口掠去,立身一站。
“表妹,女人的臉打不得的。”來者生得一張俊美而邪氣的臉,雙眼陰狠地半眯著。“更何況,你打的可是即將成為靜王妃的若妹呢。”他咧嘴一笑,目光轉向雲若,“若妹,好福氣哪,飛上枝頭了。”他臉上的笑沒有真誠的祝福,只有急欲用笑意掩飾的虛假。
對於親生哥哥雲濟秀,雲若除了疏遠還是疏遠。雖然,他常常在表姐的拳打腳踢下救了她,可是她發覺自己好怕他,怕他靠近她和看她的眼神。
那很曖昧的眼神,絕對不是兄長看妹妹的同胞之愛眼神,而是……她說不上來。總之,令她十分不安就是。
雲濟秀沒有打算多逗留,他冷著目光看向馮鍾豔。
“你來,我有話對你說。”
待兩人離開後,碧兒急忙把門關上。
“小姐,你沒事吧?”她拿出手絹為雲若拭去嘴角的血跡。“馮鍾豔太過分了。”
“我沒事。”她又不是第一次被打,這次算十分輕微的了。雲若沒理會嘴角的小傷口,倒是在意方才馮鍾豔辱罵她的話——賤貨,都是你、都是你!
都是她?!怎麼了?方才是錯覺嗎?她好像看到表姐眼中泛著淚光。
她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自己做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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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碧兒看著自己一身灰布衫,書僮的打扮。“這樣好嗎?”
“輕鬆方便,沒啥不好的。”雲若笑嘻嘻的,“再過兒日就要嫁到靜王府了,所謂一入侯門深似海。往後大概沒機會荒唐地穿著男裝,到街坊上去野了。
就算是給自己最後一次好好地瘋一瘋的機會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