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
韓翼聽了根本說不出話來,那個該死的混蛋毀了寒被愛的自信,而在韓家的十幾年,也只是讓寒更為認命。
“少爺。”
忽然,門外忠叔的喊聲很突兀的響了起來。“boden先生想要見您。”
“讓他給我滾!”收緊了手裡的力道,韓翼氣憤的喊出了聲音。
“可是……啊!boden先生,您不能進去!”
‘哐當’一聲,伴隨著忠叔的喊聲,門被人一腳踹開,然後是臥室內的燈被人點亮。Boden就這麼突兀的闖了進來。
“寒!”
“boden先生,您現在這算是私闖民宅吧?”韓翼依舊緊緊地抱著懷裡的人,語氣盡顯不屑。
“我是來接寒走的。”boden也是一臉的無謂,“寒的身體還沒養好,她現在需要回醫院。”
“醫院我自然會送寒過去,你可以走了。”韓翼高聲回答。
“韓翼!我今天是一定要帶寒離開的!”boden也是毫不鬆口的語氣。那陣勢,好似兩頭痴纏在山林中的猛虎,肅殺的氣氛霎時充斥了全屋。但是……也就是在這時,勒夜寒卻先緩緩地開了口。
“我要走了……”很突兀的開口,很柔弱的聲音。
只是,韓翼似是不敢相信,剛剛那個縮在他懷裡啜泣的人,轉眼竟要跟別人離開?“寒!?”
Boden聽了勒夜寒的話,自然是喜形於色的打算大步邁過去,打算將人帶走,只是,勒夜寒卻又喃喃的絮叨道:“我要跟boden回去了……老爺說過的,只要陪boden兩個月,他就還我自由了。還有四十九天,我要回去……”
“寒……”現在,訝異的人卻換成了boden,“你,說什麼?”
疑惑的聲音被漂浮在空氣中看不見的密密紗網濾去以後,有種空蕩蕩的蒼白,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只有那漸弱的迴音在boden的腦內,一遍遍扭曲著迴響。
第六十九章 資格
才下了飛機,郝昭正便趕回醫院開了一個冗長而氣悶的會議,結束後,回到辦公室舒了一口長氣,鬆鬆筋骨,然後站在落地窗前,凝望著遙遠的一處,腦子空空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公差出了半個多月,但是腦子裡卻老是會想些十幾年前的舊事,三個兒女已經長大成人,就連最小的郝靖聿,也已經擔負起了整個韓氏外科的主刀手。
但是……只要是一靜下來,腦子就不受控制的會想些有的沒有的。人,果然是不能做缺德事,別的不說,就光是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還記得出國之前,寒的狀況不是很好,猶豫了良久,最後還是拿起了電話。但是,卻一直沒有打通。輾轉給小兒子郝靖聿打了電話,但是卻知道了件怎麼都讓他無法平靜下來的事情。
“寒現在在哪裡!?”郝昭正一向親和,就連郝靖聿這個做兒子的,都沒聽過父親這麼西斯底裡的怒聲。
“我聽忠叔說,昨天寒自己回了韓翼那裡。”郝靖聿老實的回答。
“寒自己回去的?”郝昭正有些詫異。
“嗯,昨天勒齊森暈倒住院,說是胃癌晚期,已經回天乏術了,所以寒似乎是受了刺激。”郝靖聿做了初步的揣測。
良久的沉默,當郝靖聿以為自己的父親已經沒什麼話要說的時候,郝昭正才嘆著氣開口:“寒發生了這種事情,你怎麼沒早告訴我呢?”
“爸,雖然我也覺得寒很可憐,但是……這畢竟是別人家的家事。而且……韓叔叔專程派老管家找了我,讓我不許把事情告知你知道。”郝靖聿的聲音中略顯了些無耐,“有些事情,我們身為外人,還是不說話比較好。”
“唉……造孽啊!”郝昭正的嘆氣聲竟是那麼的無可奈何,“外人,外人,他們到底分得清誰是外人,誰又是內人嗎!”
又是一陣冗長的沉默,直到郝昭正聲音略顯滄桑的開口,“對了,小菲知道了嗎?”
“知道。但是,應該不知道現在的情形吧!”說到這,很明顯郝靖聿的語氣輕鬆了很多,“韓叔叔現在對小菲很寶貝,說是要把這20年對小菲的虧欠都補上。”
“哼……說的真是容易啊!”郝昭正語氣中,囊括了太多的滄桑,“20年的空白,難道就憑他這麼幾天的‘彌補’就能填補滿的嗎?小菲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爸?”郝靖聿不明所以。
“算了,你去忙你的吧!韓家的事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