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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哥,你有心事?”
“沒有,”閻傳羿否認,“核對帳冊吧!”
就在他低頭準備努力核對之際,眼前又浮現出聞畫月的俏模樣,他的注意力又被分 散。唉!這一堆帳冊不知要看到何年何月何日才能看得完。但是,他並不在乎。
其實這幾天他想了許多,雖然畫月是魔族人,擁有神奇的魔法,但是,她是很善良 的,從不曾傷害任何人。
分開的這幾天,他對她的思念竟與日俱增,強烈到令他幾乎無法負荷。也是他該作 一些努力了。
閻傳羿漫無目的地到處亂逛,他不想回去那個沒有畫月的家。他得想一個理由把 她帶回身邊來才行,然後讓她愛上他。
更何況,她自己也親口承認她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嗎?他以前從不曾有過如此強烈 的情感,這是第一次,恐怕也是唯一的一次。
畫月的故鄉──魔界在另一個空間,他不知道在哪裡,也無法到達,所以,他得盡 快採取行動,免得她跑回魔界去,他就別想再見到她了。
“我要殺了你。”
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喝自閻傳羿的身後響起,他一回神,反射性地旋身?手抵擋,? 那間,他只瞧見一把反射著路燈的刀子一落。
左手的手臂有些麻麻的,似乎不大有知覺了。閻傳羿淡漠地撕下一截袖子隨意地往 傷口上纏繞了兩圈,墨鏡後的眼睛精光畢露。
偷襲他的是個女人,手中正握著沾有他的血的刀子,臉色有些蒼白。他不記得有和 她結下樑子啊!?什為她要刺殺他?
他來不及想個明白,那個女人便又緊握著刀子朝他刺來,剛才他是心不在焉,疏於 防備才會讓她得逞,現在她想要再傷他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閻傳羿準確無比地出手奪下她手中又尖又利的水果刀,“你是什?人??什?要殺 我?”
“是你害我失去了一切,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的神情十分激動。
他知道了,“你怪不得別人,這是你自作自受。”她是馮刑的情婦。他可以體會她 突然變得一無所有的感覺,但是,他不會同情她。
隨手又將刀子扔回她的腳邊,閻傳羿不再理會她,從容不迫地離開。
不一會兒,他的血便將那一截袖子給浸溼了,她那一刀刺穿了他的左小臂,會血流 如注也是正常的,只是再不快點處理傷口,只怕他會失血過多而死。
聞畫月雙眼紅腫地坐在房間內,她好想閻傳羿哦!可是,她永遠忘不了他的落荒 而逃。
在他的眼中,她是怪物。思及此,她不禁又悲從中來,淚水又湧出。
“畫月,與其在這裡無謂的哭泣,你何不積極地去爭取。”畫月愛上閻傳羿了,任 誰都看得出來,更何況他是她的哥哥。“我相信,他會愛上你的。”畫月這麼漂亮、溫 柔、善良,雖然有時候調皮,但是沒有人會不喜歡她的。
“真的?”她吸吸鼻子,眼中再度燃起一小撮的希望之光。
“當然是真的啦!”聞隨風笑著替她拭去臉上的淚,“對了,有件事差點忘了告訴 你。”
“什?事?”
“閻傳羿他昨天受傷了,不過……”他的話才只說到一半便被打斷。
聞畫月的臉色一變,“大哥,你怎麼不早點說嘛!他要不要緊啊?”她的擔憂溢於 言表。
下一刻,她的身影已經失去了蹤?。
“只是一點小傷,他不會有事的。”聞隨風對著空氣把來不及說出口的話說完。
聞畫月心急如焚地用瞬間移動前往閻傳羿的住處,直接出現在他的臥房。
“羿哥,你沒事吧?”她著急的語調盈滿關懷,輕輕地靠近床沿。
是畫月,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閻傳羿倏地睜開眼睛,映入眼中的果然是他思念已久 的人兒,但是,那雙紅腫的眸子卻令他心疼不已。她是?誰哭泣呢?
此時,閻傳羿並沒有戴上墨鏡,熾熱的目光裡有壓抑許久的強烈情感,全都毫無保 留地流露。“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她膽怯地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好將視線停留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是我大哥告訴 我的。”她看見了他纏著厚厚紗布的左手臂。
原來受傷也有好處,這他倒是沒有想到,不然,他早就來個苦肉計了。
“你在擔心我?”他試探性地問,從以前的黃毛丫頭到現在的窕窈淑女,他始終都 弄不明白她心裡在想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