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圍早已聚滿了士兵。雖然之前霍將軍落敗數次,但這般交手的盛況也是可遇不可求啊。
“準備好了?”蕭燼噙著淡笑,取了慣用的雙戟,手腕陡轉間寒芒頓逝,雙戟合而為一,銳不可當。
霍纓空自以眼神回應,手中紅纓□□早已緒勢。
□□頓時破空而來,雪白的鋒芒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一瞬,蕭燼的眼神變了,氣息頓消,戈戟滑出一個漂亮的弧度,看似閒庭,卻是分毫不差地接住了槍口,隨即調轉方向,以及其刁鑽的角度刺向他的肩窩。
偌大校場只見紅纓戟影,難分難解。
“再來!”蕭燼揚戟。
期間霍纓空的□□被擊落三次,肩頸腰腹均有受傷,眼神卻是絲毫不變,愈發堅毅如冰。
“今天侯爺下手怎麼這麼狠了?”
“大概是要虐一虐霍將軍吧。。。。。。”
“以前可沒虐這麼狠,難道霍將軍惹侯爺不高興了?”
“你還不知道?侯爺都娶妻了,這霍將軍能高興麼?說不定就因為這跟侯爺翻臉了。。。。。。”
。。。。。。
“看來,在京畿的日子,你也沒閒著。”蕭燼眸光遽冷,手掌變握為撐,戟柄便被這一撐,堪堪打飛了逼至前胸的槍頭,更掀飛了霍纓空的紅盔,散下無數青絲。
霍纓空的美是三軍公認的雌雄莫辯,若不是他脖有喉結,恐怕還真有不少人會將他當做娘兒們。如今這青絲隨風散落的模樣著實令人看得呆了去。
他看向蕭燼的眼神頗有惱色。
蕭燼的面色未變,只是將右手抬舉,頓時圍觀的將士四散消失。
“她還好麼?”
蕭燼沒提名姓,霍纓空卻是接道:“姜。。。。。。額,她很好,時常掛念著侯爺。”
蕭燼默了一瞬,“有勞你了。”
“這是纓空分內的事。”霍纓空立馬抱拳道。
“我知道,這次北齊乞和,未能全數絞殺,你很失望。”蕭燼淡淡道。
“纓空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蕭燼睨了他一眼,“是誰在北齊乞和之後,又捲了三萬將士殺得他們潰敗而逃的?”
霍纓空脊背筆直,依舊面如冰雪,毫無愧色。
“你終究是個女子,不能久留軍中。我答應過你父親,保你周全。此番回京,你便留下吧。我會給你換個身份,重新生活。”
霍纓空的神色終於變了,立馬下跪道:“求侯爺讓我留在軍中,為父報仇!”
半晌,他才聽到蕭燼淡淡道:“答應你也可以,你需答應我三個條件。”
“第一,日後不得擅自行動,違背軍令再不輕饒。
第二,你需為霍家留後,這也是你父親的心願。”
聽到這一條,霍纓空的耳垂有些發紅。
但接下來的第三條蕭燼卻是遲遲未說。
霍纓空覺得奇怪,不禁抬頭看了一眼,卻見齊穆侯面色有些古怪。
“第三,你需告訴本侯一件事。”
蕭燼輕咳了一聲:“那個。。。。。。你們女子的初葵,何時才來?”
霍纓空腦子一蒙,雪白的面色瞬間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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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燼換了常服,手持一冊兵書,良久一頁卻未翻過,少有的心思微走。
他久在軍中,自然不通曉婦人之事。
豆蔻少女方來初葵,如此算,令狐嬌不過初初十三,尚差一些時月。
蕭燼微微皺眉,手邊的茶盞早已涼了。
“侯爺,陛下準了你七日婚假,你這一大早拋下嬌妻來營裡是為哪般?”營帳掀開,日光正亮,陰影裡緩緩推出一架木質輪椅,其上搖著羽扇的年輕男子不是軍師遊方又是誰。
“你來了。”蕭燼閉了閉目,斜靠椅座,“叫你來,是想讓你開個方子。”
遊方收了扇子,輕笑一聲:“莫不是侯爺這腎,有些虛了?”
下一秒遊方便聽見自己腳邊“砰”地一聲,滿地碎瓷。
“。。。。。。”遊方抽了抽嘴,乾笑了一聲,“我開玩笑的,侯爺切莫當真啊。”
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潤了潤嗓,正色道:“不知侯爺想讓我開什麼方子?”
蕭燼瞥了他一眼,片刻才道:“有什麼藥可使女子的初葵提前?”
遊方口中的茶沒來得及噴嗆了喉嚨:“咳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