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賀兩家擺明了是在照顧他,四十萬存在銀行,一塌刮子就那點利息,可入股了傢俱廠,短期是看不出什麼收益,但再過兩三年,翻一番那都是保守估值,搞不好能翻兩番。
老吳一激動,睡意全無,索性翻身覆上身邊的婆娘,手腳並用地求起歡來。
範麗雅原本已經睡過去了,被他這一折騰,自然被吵醒,睡眼惺忪地啞聲問:“幹啥啊,都半夜了還來,有完沒完啊……”
“沒完。”老吳壓在她身上,從頭到腳吻了一通,喜滋滋地說:“年底結婚,先委屈你住這兒,等過幾年,咱買別墅去!”
“做夢還沒醒呢吧……”範麗雅被他挑逗得哭笑不得,最後自然是臣服於健碩有力的身體下了……
老吳的激動,禾家倆口子自然是不知道的,反過來還在為他擔心,這不年底都要準備結婚了,還拿出四十萬入股傢俱廠,不知道女方知不知道這個事。要是沒打商量,事後知道了鬧起來了可咋整。
老吳有物件這事兒,在禾家不是什麼秘密了。相反,禾母經常讓老吳帶人上家裡吃便飯。雖說是離過婚的,但人不錯,心直口快,做事爽利,每次來都積極主動地進廚房給禾母打下手。所以老吳一說年底結婚,大夥兒都鼓掌祝賀。
“……你說小范知不知道這個事兒?要是老吳沒有和她商量。日後小范知道了會不會怨我們啊?四十萬可不是小數目。”禾母憂心忡忡地說。
“你們女人就愛東忖西忖,既然肯了,還拿出錢來了。說明已經考慮透徹了。沒見阿擎還投八十萬呢。”
“啥?”原本準備回廚房的禾母,驚訝地轉過身,“你說阿擎投多少?”
“八十萬。”
禾父撓撓頭。
他也覺得自己是聽岔了,那孩子不是在部隊當士官嗎?哦,據說這幾年連升了幾級,如今已是少校了。可少校的收入有那麼高嗎?能拿得出那麼大一筆資金?
“我知道了!”禾母驚訝過後,一拍大腿。笑眯眯地說:“阿擎那孩子肯定是想多攢點老婆本!你看他年紀不小了,今年二十五了吧?要是在農村,這個年紀早該結婚生娃了。城市裡結婚成本高。他這麼做,肯定是掏光積蓄,想趕在結婚之前再多攢點了……”
禾父黑線:“你都說是全部積蓄了,幹啥還拿出來投資啊。既不知道啥時候拆遷、又不知道拆遷補償到底能得多少。萬一還得等五六年。他這幾年難道就不結婚啦?”
“呃……”
禾母一想,也是,關掉燃氣灶上的火,撈起圍裙揩乾了手,去客廳給許惠香打電話了。
許惠香聽禾母說完心裡的擔憂,不由好笑,心說阿姐啊,我們家大侄子攢的那是老婆本不假。但三五年內結婚,還是挺玄的。因為等你們家囡囡大學畢業至少就得六年半。這期間,他想結婚也沒轍啊。
當然,對著禾母,許惠香必不敢說這個話的,順嘴找了個藉口:“大姐你放心吧,他手頭寬裕著呢。主要是考慮到,部隊裡的崗位未必是長久之計,就想著合適的機會找條退路,萬一哪天退下來了,臨時找不到工作,拖家帶口的,也不至於壓力太大。這不,他小叔昨天電話裡和他一說傢俱廠的事,他二話不說就同意了。所以大姐啊,你和大哥千萬別有壓力,我們既然提出了這個方案,那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賺錢誰不想呢你說是不是?”
禾母一聽深覺有道理,於是掛了電話,開心地朝丈夫喊:“老禾!阿香說了,阿擎那筆錢不是老婆本,原本就是打算用來投資的。那咱們就這麼說定啦,咱家也出一份子,和阿香、阿擎還有老吳他們聯手把傢俱廠盤下來!”
……
雖說是四方聯手,但出面去談的就賀遲風和老吳兩個,且對外一律宣稱是賀家想盤下這個傢俱廠,免得傢俱廠那邊老衝著禾家唧歪個沒完。
賀遲風這些年雖然一直都在學校任體育老師,但賀家人霸氣的風範始終沒有磨滅。
再添個氣勢冷冽的老吳,兩人往跟前一站,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傢俱廠幾個微微顫顫的老骨幹,嚇得魂兒都沒了,誰敢說半個“不”字啊,賀遲風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很快,雙方在轉讓協議上籤了名。
傢俱廠以低於市場價兩成的價格盤了出去。
“那啥,先前說好的……”有兒子還在派出所蹲著的老骨幹們,小心翼翼地提醒賀遲風。
賀遲風朝老吳使了個眼色。
老吳拿出手機,當著眾人的面,給派出所撥了個電話,意即不控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