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時而少,不過再怎麼樣,比我和老禾上碼頭扛貨、去飯館打工強多了……”
禾母之所以這麼說,是為今後打基礎呢。倆孩子戶頭上存著的錢,不可能一輩子不動,日後考大學、找工作、談物件、結婚生子……一系列的花銷可不少,與其到那時一筆接一筆地拿出來讓老家人驚目,到不如現在就開始向他們灌輸,讓他們相信:自己一家靠木器店,生活過得還不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禾薇在一旁安靜聽著,心裡偷笑,誰說禾母沒文化的?沒文化能想出這麼細水長流的法子?
禾家二伯孃聽禾母這麼說,心裡很是複雜。這老三家一窮這麼多年,今年還整的下崗失業,她和大妯娌當著三妯娌的面表示同情,私底下卻一直沒停過竊笑。沒想到個把月沒見,被他們兩家萬般瞧不起的禾老三,竟然開起店做起了老闆。
雖說只是一家小門面的木器店,可從三妯娌的話中,聽出生意還不錯,再思及先前吃火鍋,那些不便宜的魚丸、蝦丸,據說是老三大清早去碼頭買來、三妯娌自己做的,全都是沒沾冰水的新鮮貨,價錢並不便宜。
這說明什麼?老三一家的伙食相當好,隨便哪天過來突襲,都能看到他們一家圍著火鍋吃新鮮的魚蝦肉,那要是遇上個節假日呢?豈不是要整一桌子山珍海味了?
禾家二伯孃越想越不是滋味,總覺得自己一家的地位,在老禾家要發生變化了。
這次因為兒子退學又轉學的事,白白又送出去幾萬塊,家裡的積蓄只見縮、不見漲。想想也是,單靠著早期那批客戶,這塑膠生意根本擴不起來,擴不起來就賺不到更多的錢,眼見著別家都大步往前走了,自家還是在原地踏步,不!不行,回頭必須讓禾建康勤快點,別整日懶在家裡學禾老大搓麻將玩牌九了,坐吃山空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禾家二伯孃思來想去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頂著一雙熊貓眼吃過禾母做的打滷麵,就催著禾二伯出發了,搞定兒子的事,她要督促著丈夫拓展生意上的事了,一心念著絕不能被禾老三追下去,那也忒丟臉了……
禾父禾母哪裡猜得到禾家二伯孃心裡的想法,見她睡了一覺臉色還是那麼難看,只道是在擔心禾鑫轉學的事,早了早放心,便沒多加挽留,臨走時讓他們提了些漁碼頭買的蝦皮、紫菜啥的回老家,送他們上了計程車後,就回店裡忙碌了。
禾薇自從發現自己攜有三立方的隨身空間,趁著週末去遇古巷,不時會淘點感興趣的小物件充實空間,有些是她一眼所識的古朝老物件,和她那副踏雪紅梅的絹畫一樣,雖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絕對上了年份,還是有一定的收藏價值的。至於其他,就是純粹的仿古贗品了,完全出於她的興趣愛好。
淘這些的時候,她沒有刻意避開禾曦冬,有時還會拉著他一起淘寶,比賽誰的眼光精準。
禾曦冬自從靜下來學習古玩鑑定後,對古玩的興趣也越來越濃厚。從鄉下收來老物件後,首先會自己鑑定一番,做足了筆記和功課,再擺上攤去賣。如此一來,淘寶客們想從他攤上撿點漏是不可能了。只是經他篩選之後擺上攤的舊貨,更得那些淘寶客的喜歡,生意反倒比以前紅火了。喜得禾曦冬像中了特等大獎似的,逮著妹妹就彙報當週的出攤成果,末了拍著胸脯說:“走!哥請客,吃羊肉串兒去!想吃幾串買幾串!”
禾薇差點接一句:“吃一串、丟一串……”
……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年關。
往年,一到這個時候,禾父禾母就開發發愁了,為啥?年關一到,就得備年禮、送年節啊。
婆家要送,丈母家也不能忘。
兩家都不是獨生子女,禾父三兄弟,禾母三姐妹加一個弟弟,有介許多比較,送的太差總不行,門面上好歹要過得去。兩邊的年禮一備,好不容易攢下的那麼點積蓄就這麼嘩嘩地流出去了,來年開春一上來,得!又要捉襟見肘了。
不過那是往年,今年嘛,且不說銀行存款足足的,禾父的木器店,也賺了不少。特點是年前這兩個月,附近小區好多嫁女兒的,別的傢俱男方那邊裝修時一起辦進去了,可出嫁當天,倆花童手裡抬的子孫桶,怎麼的都得由女方準備吧?
可跑了好多地方,要麼沒的賣,要麼就是那種很普通的小木桶,離女方心裡的標準相去甚遠,聽說江三巷這邊有個新開沒多久的木器店,做的子孫桶和老一輩出嫁時用的差不多,質量也槓槓的,紛紛找上門要求定做。甚至一些要到次年秋冬才辦喜宴的人家,也都預先過來排隊。
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