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挺著圓滾滾的啤酒肚,擠過來“巴拉巴拉”一通解釋,末了一再保證:“幾位放心!禾薇同學的醫療費,我們學校一定負責到底,不管是去哪兒治療、用什麼辦法治療,只要能治好她,我們絕無怨言。”
禾家人這下算是搞懂了:合著是斷線的風箏引發的血案。
可不是血案麼?據說當時草坪上一大攤的鮮血。
要是禾薇一睡不醒,搞不好能升級成“命案”了,難怪人校長這麼卑躬屈膝地致歉、賠償,怕影響學校聲譽啊。
雖說債主找到了,龐大的醫療費不用發愁了,可禾母還是紅著眼眶停不下淚,心疼女兒遭的罪啊。最後還是禾父說了句:“哭有啥用?還不趕緊聽醫生的,準備轉院。”
禾母這才眼泡紅腫地收住淚,回去辭掉了洗衣店那個黑死人不償命的活,帶來換洗用品,專心留在醫院看護起女兒。就等轉院手續一辦妥,立馬將昏迷的女兒送去海城一院治療。
要說禾薇昏迷引起的動盪,影響最大的,除了禾家人,再就是陶德福和趙世榮了。
陶德福見禾薇到了約定的日子沒去毓繡閣,拗不過趙世榮的催促,輾轉找到了禾薇的學校。
巧的是,賀遲風來找校長批假,一眼認出了趙世榮,小心眼發作,獲准了假也不急著走,充愣裝傻地賴在校長辦公室聽壁角,這才曉得自己錯怪那丫頭了,人和趙世榮根本不是他想的那種關係。
在去醫院的路上,賀遲風越想越愧疚,琢磨著什麼時候幫小丫頭做點什麼吧,算是間接向她道個歉。可一想到人小姑娘昏迷到現在都還沒有甦醒,不免又替她父母焦急起來。
第12章 搶了他的機緣
302的vip病房裡,三五個實習護士圍在病床旁,看護士長示範換藥、裹紗布,與其說是學習,倒不如說都在偷偷瞄賀擎東。
賀擎東伸著手臂,兀自靠在枕頭上閉目養神,任護士長在那兒折騰。
賀遲風在門口看到這架勢,暗罵了句“禍水”,走進去問:“醫生有說什麼時候出院嗎?”
護士長鼻樑上架著一副老花鏡、斜眼回他:“才進來一天就想出院了?你是希望這傷口一再開裂嗎?”
賀遲風噎了噎,這才想起這裡是普通醫院,而不是效率奇高的軍醫院,在軍醫院裡,這種傷口哪用得著住院?包紮完了直接丟你一瓶碘酒、傷藥,回家自己換去。
話說回來,一向不喜歡往醫院跑的侄子,今兒怎麼這麼聽話?
護士長給他換藥、包紮,他就乖乖地伸著胳膊配合,任對方上下其手。如果護士長是個二十來歲的漂亮小姑娘,他還能歸結為侄子春心萌動了,可問題是,人護士長明明是個年近五十的老太太……
“那丫頭還是沒醒?”
驀地,病床上的人開口問了一句。
賀遲風這才發現病房裡就剩他們叔侄倆了,那幾個明顯對侄子有著某方面想法的小護士,也已被作風嚴謹的護士長帶走了。
他拉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邊回答侄子的問題:“沒呢,如果沒磕碰到什麼東西,只是單純的嚇暈,這小身板也太弱了,看樣子,以後還得給她單獨安排一套鍛鍊計劃才行……”
比烏龜快不了多少的速度跑了三四百米、然後被抱著在地上滾了一圈、再然後見了點血,這就暈了,而且還一暈不起,做為他體育課上的學生,說出去都嫌自己丟人。
末了想到來之前、在校長辦公室聽到的事,賀遲風又不由面露愧色:“說起來,我好像錯怪那丫頭了……”
他把聽來的訊息敘述了一遍後,感慨道:“真看不出來,那丫頭竟然會失傳已久的古繡,還被鼎鼎有名的毓繡閣籤做了繡工……”
毓繡閣?
賀擎東睜開眼,眉梢一挑:“專售仿古繡品的毓繡閣?”
“可不是,我記得京都那邊也有一家,沒準兒是同一個老闆。”
可不就是同一個老闆!
賀擎東眯了眯眼,太|子黨里人稱“笑面諸葛”的產業。
小丫頭居然能被那個傢伙的店正兒八經地聘為繡工,說明她的繡技委實不差。可既然如此,她家裡的條件為何還那麼糟糕?
如果不是陽明小學的校長還算有點人性,肯主動出來承擔責任,以她家的條件,能做什麼打算?任她人事不省地躺在病床上?說委婉點叫“被動治療”,說直白點那就是等死。
偏自己好像沒什麼能幫到她的。給錢?無親無眷的,人父母肯收?要是和“笑面諸葛”一樣,有個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