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冷。現在好了吧,年年一到風溼天氣就發作,發作起來疼得哭爹喊娘,花這上頭的錢不知道多少了,照樣治不好……”
禾母一旦開啟碎碎念模式,禾家其他三口誰也扛不住。
禾薇就差舉手繳械喊投降,忙對她娘說:“那我陪爸坐會兒,拍黃瓜和拌木耳留著我來做。其他的就交給媽了。”
“中!”禾母這才停止叨唸,留爺女兩個在客廳嘮嗑,轉身進廚房炒菜去了。
“爸,上午去林叔家,還順利吧?”禾薇把皮球丟給珍珠,看著它和圓滾滾的皮球鬥智鬥勇,儘量以輕鬆的口吻問她爹。
禾父抿唇嘆了口氣,把在林家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禾家氣林水根一家搶生意,林家那邊也在氣自己家不厚道。
林靜,也就是林水根的女兒,兩個月前和幾個初中同學結伴去梅龍橋賞菊,在大型菊花展偶遇了剛結婚、還處於甜蜜蜜狀態的張燕小倆口。拋開騙婚這個事,張燕的老公理論上曾是林靜的前男友。
一表人才的前男友擁著現任老婆在前女友跟前秀恩愛神馬的,不要太虐心。何況中間還穿插著騙財、騙色、騙婚的勾當。
林靜一怒之下,衝過去聒了男人一巴掌。當初有多喜歡,如今就有多恨。雖然禾家提醒的及時,沒有被他騙婚成功,可和他交往時,無論是感情還是物質上的全心全意的付出,總歸是付之流水、一去不復返了。
若是沒有今天的偶遇,這輩子也就這麼算了。誰叫自己總愛以貌取人,看他長得帥,又一副精英打扮,就以為是哪個大公司的青年才俊。誰知道他內裡竟然那麼渣。
可既然遇到了,不扇他一巴掌難消心頭之恨。
張燕見老公被打,哪沉得住氣,已經顯懷的大肚子往林靜方向一挺,叉腰質問:“哪兒來的瘋女人啊,見人就打,打完又想走?把話說清楚!要不說清楚也行,我老公的醫藥費、我肚子裡孩子的驚嚇費,賠償拿來就讓你們走。”
林靜當然不肯。不就扇了個耳刮子麼,她都沒問他要青春損失費呢,兩個女人當場就吵開了。
一個說:“你老公就是騙婚專業戶,到時有你哭的。不信你去問問他,過去幾年他騙了多少女孩子。”
另一個馬上接道:“我老公才不是那樣的人,他對我可好了。你少來挑撥我們夫妻倆的感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不就是想讓我們吵架,然後分手、離婚嘛,這樣你就能趁虛而入霸佔他了是不是?哼!想的美!我實話告訴你,他以前和誰交往過、又和誰分手過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現在的他。對我、對我肚子裡的孩子好……”
此次事件的男主角生怕不夠熱鬧似的,跑出來刷存在感:“燕燕,我好感動!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母子的。”
林靜和她同學要不是中午飯還沒吃。估計能吐一地。
張燕得意地看了林靜一眼,見四周圍觀的遊客越來越多,故意大聲道:“我不知道你是聽誰在那兒瞎逼逼誣陷我老公騙婚的,他一表人才、學歷本科、家裡有房有產,哪用得著騙婚這麼無聊的事。”
林靜最早對男人的印象的確如張燕說的:英俊瀟灑、一表人才、高學歷、家境優渥。
要不是禾家倆口子跑來和爹媽說,這個男人靠不住,在老家結過婚。孩子都老大了,還到處拈花惹草、勾三搭四,沒準已經和這個男人扯證結婚了。更甚至,和眼前這個女人一樣,肚子裡懷上他的孩子了。
騙婚的事爆出來之後,林靜在家嚎啕大哭了一場。雖然還沒和他上床。但先期投入也不少啊。要知道。她手裡偷摸攢下的連父母都不敢告訴的抽成回|扣小金庫,十之七八都用在他頭上。小至眼鏡、袖釦、領帶夾,大到西裝、襯衫、公文包,都是她掏錢送的。結果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居然是個騙婚慣犯!簡直不敢相信。
張燕見林靜懵在原地,再接再厲地給她老公洗白白:“肯定是有人見不得你好、故意整出來的么蛾子吧。實話告訴你,我和我老公認識好幾年了。對他知根知底的很,他當時還在‘鼎盛’上班的時候。哦,‘鼎盛’你知道吧?清市最大的房地產公司,老有名了,我老公大學畢業就在那兒幹了,租的房子正好在我二姨家對門,我衛校畢業實習,在我二姨家住了幾個月,就那個時候我倆認識的。你說,是你認識他早、和他交往深還是我認識他早、對他了解多?”
張燕早已練就撒謊不打草稿、甚至連腹稿都不需要打的本事。說的和真的一樣,聽得騙婚男主角都想摸鼻子以示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