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夜深露重,向來無心無緒,只是悠哉過生活的宮清靈卻失了眠。
憑欄倚窗,此刻的她滿腦子迴盪著的盡是今日晌午,刑蔚中離去時,那鐵青的臉色。
她知道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中,用那樣尖酸刻薄的字眼去數落他,的確失了分寸,可要不是他那般的目中無人,她也不會……
兩人相見以來,第一次有了一絲絲的懊悔從她心底竄升起來,宮清靈抿著唇,猶豫著自己是否該要去同他道個歉。
畢竟男人總是要面子的嘛!
雖然她極度不欣賞他,甚至是厭惡他,可自己做的好象也太過分了些。
宮清靈的心不斷掙扎遊移著,就在她幾乎受不住良心的折磨,想要去找刑蔚中道歉時,才轉身,就見他像是鬼魅般,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的身後,瞪眼瞧著她。
“啊……”這突如其來的驚嚇,讓宮清靈忍不住地放聲尖叫。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惡人無膽啊?”像是異常享受著她的驚嚇似的,刑蔚中勾唇而笑,諷刺的意味深濃。
“喂,姓刑的,你是不是真是狗嘴裡頭吐不出象牙來啊!為啥嘴裡總是說不出一句好話?”
雖然方才已經下定決心要同他道歉,可是一旦面對他的惡劣,宮清靈還是忍不住的反唇相稽。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總比為了達到目的,盡做一些狗屁倒灶的事好得多吧!”這話裡的指控連白痴都聽得出來。
宮清靈再次被他激得氣結,就連方才想同他道歉的心意也已幾乎忘的一乾二淨。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是真的不知道嗎?”刑蔚中雙手環胸,斜睨著她的眼神,就彷佛是在瞧著什麼讓人嫌惡到了極點的蟲子。
“你有話就說,不用這樣拐彎抹角的。”她倒要聽聽他是不是有什麼新鮮的話要說,若是沒有,她就真和他槓上了。
“我來就是要告訴你,我不屑你,這輩子別說要我喊你一聲嫂子,就連見到你我都覺得噁心。”
重話一撂,刑蔚中完全不理會她有什麼反應,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怎堪受到這樣的汙辱,宮清靈氣白了一張臉,幾個碎步追上前去,扯住他的手臂。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讓你這般痛恨我?”
噁心,他竟然覺得她噁心,她究竟是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
“你為了自己的面子和幸福,不惜犧牲和你情同姐妹的侍女,難道還不夠噁心·嗎?”
要說花輕願去陪表哥睡的事,她完全不知道,他是死都不會相信的。
所以他除了覺得氣憤,更覺得噁心,心頭甚至還有個疑問在隱隱糾纏著他。
她就真的那麼愛表哥,愛到不惜泯滅良知嗎?
“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被他指控得一頭霧水,這事和輕願有什麼關係?又何來的犧牲?
“你何必再裝呢?”看她那一臉疑惑的樣子,刑蔚中用力地甩開了自己的手,然後再次拂袖而去。
“我是真的不懂,不是裝的。”看他的背影逐漸遠去,雖然完全不懂他在說些什麼,但隱隱約約間,她似乎也明白髮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而這事明顯的跟她有關。
心中的疑惑和他漸行遠去的身影讓她急地眼淚幾乎掉了下來,她朝著他的背影揚聲吼道:“告訴我,你知道了什麼,我不接受這樣莫名奇妙的指控,又或者這只是你因為今早的屈辱而使出來的另一種手段。”
宮清靈的話聲才落,眼前便飛竄而來一道黑影,那黑影快速的挾著她朝著天際飛躍而上。
將她掠進了懷中,刑蔚中的雙眸裡隱含著怒氣,為她那死不認錯的模樣。
而突然被他以挾持之姿凌飛天際的宮清靈,沒有驚呼卻反常的冷靜,此刻的她,一心只想知道他的指控究竟是什麼,又為什麼會讓她有那麼不好的預感。
還來不及感受那種腳踏實地的踏實戚,宮清靈一在迎賓軒前的院子落了地,就心急地朝著刑蔚中問:“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
“你可以自己用眼睛看!”這女人裝得還真像,都已經帶她到這兒了,她還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哼!
懶的再和她多說一句,刑蔚中不發一語徑自將目光眺向表哥住的廂房。
他就要瞧瞧,等會見著花輕願出來時,她還有什麼話能為自己辯駁的。
不想自討沒趣,見他一副冰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