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2 / 4)

起頭,看見一個穿著和服的美麗女人穿著木屐緩緩踏下樓來,臉上是日本傳統女人的恭順柔美,卻又帶著一份怡然的高貴。

她走到眾人面前的 時候,對著大家微微服了服身子,然後昂著細長 的美麗頭顱穿過廳堂往內院走去,視線似有若無的瞟了一眼欣朵兒。

噠噠噠的 木屐聲漸漸遠去。

蕭漠的 神色顯出一絲疲態,身子斜斜倚在沙發上,把手指按在前額上。良久,他輕聲地:“我累了。朵兒,我們回去吧。”

說罷,他 慢慢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欣朵兒挽住了他的手,背影寂寥。

只剩 下林陽一個,靜靜地坐在被漸垂夜幕籠罩下的大廳中了。他聽著屋外欣朵兒低切的聲音依稀入耳。她的聲音極輕微,但林陽仍聽得清楚。她對蕭漠說著什麼,帶著輕輕的笑意。

然後 是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

那一瞬間,林陽 第一次感受到孤獨滲入骨髓的感覺。

同樣的事情,已經 發生過一次了。他以為自己早已刀槍不入。上一次,他可以恨蕭漠,這一次,他沒有了要恨的人。難道恨朵兒嗎?

缺乏了恨 的掩蓋,那種感覺赤( 詞)裸裸地暴露在外,原來是如此的孤單。

林陽靠 在沙發背上,微閉著眼,靜靜的好似睡著了。許久,他開口喚了手下來,“把他們帶回來。”

“是。” 手下匆匆離去。

林陽 嘴裡漫出很多苦澀,他輸了。他那麼的想要得到欣朵兒,哪怕知道她心中全部都是蕭漠。

一週 後。

醫院的白色窗簾在風的鼓動下不斷飄動,發出‘獵獵’的聲音。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欣朵兒看著面前的白色冰棺,泣不成聲,幾乎不能自持………明明還是活人,卻要躺倒這個棺材一樣的東西里面去,她保守而傳統的觀念接受不了。最重要的是,那樣和死人有什麼區別?

“相信林陽吧,他不會讓我死的。”蕭漠握緊欣朵兒的手,話語簡潔。該說的,這一週似乎都說完了。

林陽微笑著攙扶住欣朵兒的手腕,語調溫柔:“朵兒,在藥物生產出來之前,他必須把自己的身體冰封住,保持生命力,防止身體畸變下去。這樣很好啊,他就不會老了。到時候,沒準比你還年輕,你要祈禱研究快點成功。”

欣朵兒緊緊咬住下唇,臉色異常黯淡。蕭漠摟過她的腰,在她面頰上輕輕一吻,低低耳語,“孩子,讓林陽給他取名字。”欣朵兒一怔,訝異地抬起頭,在跟蕭漠目光相觸的瞬間,她明白了他的用意——

在他醒來以前,她林陽免不了還要接觸。林陽愛她,斷然不會傷害她,但是對於蕭漠和她的孩子,誰知道林陽會抱著什麼樣的態度?儘管那也是欣朵兒的血脈。唯有當他把他們的孩子,也視為自己的孩子時,他們才會徹底安全。

她想到這一點,終於忍不住,眼眶湧上了淚水。蕭漠卻已經放開她,將她推到林陽的懷中。在他鬆開手之後,她感到自己手中多了一樣小小硬物………是一枚戒指。

醫生開始給蕭漠換手術服,欣朵兒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她的靈魂像被瞬間抽去,眼前的所有景象彷彿都是無聲電影,而她,是不能出聲亦不能阻止的看客。

林陽終於慢慢別過臉,看向窗外。窗外的海洋茫茫一片,與遠處的天空連線著,顯得十分遙遠。他忽然想起一句話:少年不識愁滋味。他想起自己懵懂無知的少年時期。那個時期,到底是在什麼時候結束的呢?是在他明白什麼是愛,對欣朵兒開始有了獨佔的感情的時候嗎?是心中被嫉妒不斷侵蝕以後嗎?

可是獨佔和嫉妒的情感,又是何時悄然而生的?為何等他發覺的時候,已經根基深深,無法消滅

他微笑著轉頭,看著冰棺的蓋子已經蓋上,心裡想著:蕭漠,你再也沒有機會碰朵兒一下了。下一次朵兒再見到他時,那張臉上便不會再有笑容,那雙手不會再那樣想抱就抱住朵兒,那手指不會那樣夾著香菸,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菸草味,也不會再延蔓到朵兒身上。

欣朵兒一直扶著牆壁的手,忽然無力。抬頭看著頭頂那“手術中”的訊號燈在眼前滅掉,那幾個字顯得如此刺眼。她緊緊咬著唇,低頭去看自己手中那枚戒指,內環上刻著四個小字,竟是“吾愛朵兒”。

她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淚無聲地沿著臉頰滾落。渾身乏力,身體順靠牆壁慢慢頹下,胳膊上驀然一緊,被身後的林陽穩穩扶住了她。

他安靜站在她身後,輕輕地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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