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股寒意。
他不記得自己怎麼會躺在病床上,也懶得去琢磨。他感到手背上壓著沉沉的重物,側頭望去,是陸檬的頭頂,那個被他撫摸過無數次的小腦瓜。
莫名地,觸及到心底的一片柔軟,他緩緩地抬起手,又停滯在她發簾的位置,攥成拳頭,倏地抽回那一隻被陸檬壓住的手。
陸檬驚醒,見他醒來,嘴角掛著欣喜的笑意。
“餓嗎?我給你買了米飯炒菜。”說著,她坐直身體,支撐著痠痛的雙腿站起來,翻開飯盒發現飯菜已涼,又說:“飯菜有些涼了,我去買一份新的來……”
“不用。”賀旗濤翻身下床,穿好鞋子,走到衣架前抓起外套,疾步向病房外走去。
他不需要任何虛情假意的關懷,不管是生病還是遇上各種各樣的麻煩,二十幾年了,他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冷了自己會添衣裳,餓了會填飽肚子,日後照樣可以過下去。
“等等好嗎?……醫生說等你醒來之後做個血液化驗以保萬無一失。”陸檬追上他的步伐,展開雙臂攔截。
賀旗濤不明白她又在離婚後表現出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是什麼意思,因為終於脫離苦海了?所以給予小小的回饋?
“你是我的誰?管得著我的事嗎?”賀旗濤推開她的手臂,繼續前行。
陸檬從心裡上其實是受不了賀旗濤的冷然相對,他確實把她慣壞了,但是正如賀旗濤所說,她現在只不過是他的前妻,也就是毫不相干的女人了。
道理歸道理,可她怎麼能對賀旗濤放心得下,何況他從甦醒到走出醫院大門只用了短短的兩分鐘,所以她很怕他身體吃不消導致再次昏厥。
賀旗濤不知道他的車停在哪,透過定位系統尋找,發現還在離婚辦理處附近。於是他站在道旁等待計程車,卻沒注意到現在已是凌晨三點多。
陸檬站在相距賀旗濤五米外的位置,像個小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