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懂了,近水樓臺先得月,反正那兩間公寓都屬於我段家名下,謊稱是我朋友的地方借給她住,要好過直接施捨,子傑,有些心理戰術還是要適當利用的。”
“事實證明,你果然狡猾如同狐狸。”
兩人有一次沒一次的說著,快接近中午,卻遲遲沒見到楚心妍送午餐過來,而慕子傑約了老婆吃飯所以先離開了,段豪揚等得焦急,沒多久,秘書敲門進來,手中還拎著一份午餐。
“段先生,這是楚小姐剛剛送來的,她說臨時有事,今天不和段先生一起用午餐了……”
當段豪揚焦急的趕回家,看到楚心妍安然無事的待在房子裡時,擔憂了整整一路的心才算安心放下。
“心妍,你下午的時候怎麼沒去餐廳上班?而且打你電話始終打不通……”
整整一路,腦子裡不停上演著不同可怕的劇情,生怕她在路上出什麼意外,或是遭遇到什麼不幸。
有多久不曾對誰產生這麼強烈的恐慌和畏懼了,最後一個讓他擔心的人,是父親,結果卻在停屍間裡看到了父親的遺體。
她的臉色看上去很差,表情也有些奇怪,“有些不舒服而已,下午請了假。”
“不舒服?”他擔憂的摸著她的額頭,“生病了嗎?是不是最近天氣太冷,著涼了?有沒有看過醫生吃過藥?”
她不著痕跡的閃躲著他關切的撫摸,“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頭有些暈……”
“頭暈還不是大事嗎?”
他看她的眼神簡直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你知不知道頭暈可能會導致的病情有很多種,低血壓、眩暈症或是貧血什麼的……”
“豪揚!”她突然抬頭,勇敢的迎視著他一臉擔憂的目光,“其實……”輕輕咬著牙齒,眼神帶著許多的不確定,“你無需因為當年的愧疚對我這麼好,你沒欠我什麼,那個時候我們都還是個孩子,而且後來做了那樣的事也是你情我願……”
見他眉頭高挑,眼帶不解,她長噓口氣,聲音也跟著顫抖,“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該補償的都補償了,而且我也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到此為止吧。”
段豪揚被她這番話搞得一頭霧水,完全摸不著頭緒,“心妍,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室內一陣沉默,面對他質問的眼神,楚心妍似乎在逃避著什麼,又有些不捨在眼中流竄。
“今天中午,你和慕子傑在辦公室裡所說的那些話,被我……無意中聽到了。”
“所以呢?”他蹙高眉頭,等待下文。
“你一次又一次的幫我,還為了讓我住進好一點的環境而收購原來的那塊地,這樣做我真是無法接受更是無法償還。”
沒想到段豪揚為了幫她,會在背後付出那麼多讓她無法想像的東西,這麼說來,自己現在所住的房子也是段豪揚悉心為她準備的,裡面的傢俱和床品明顯是新的,她卻遲鈍的到現在才發現。
還有那些與她身材比例極為相符的衣服,擺明也是為她而準備。
段豪揚故意用一種漫不經心的方式讓她接受,在心理上又毫無愧疚,一切好像都是那麼理所當然。
一個男人肯為了一個女人付出這些,已足夠讓人感動,偏偏段豪揚之所以會這樣做的最終目的僅僅是建立在補償的基礎上,她和他之間的愛情,僅僅是緣於補償和同情嗎?
“在你的心目中,我接近你的目的就是想要補償你?”
原本溫柔的笑,瞬間冷了下來,一抹受傷的情緒爬上他的俊臉,連聲音也變得自嘲起來,“原來我這麼做都是錯的,當我真心喜歡上一個人,想發自內心的對她好時,換來的卻是不信任。”
他眼中瞬間閃過的受傷表情刺痛了楚心妍的心,當她不經意從他口中聽到那些話時,只覺腦袋像要爆炸。
忽然想起段豪揚他母親說的那句話,“你以為你真的瞭解我兒子嗎?”
事實上直到現在,她發現自己對段豪揚的瞭解也許的確不如想像中的多。
從來的相處模式都是,他說,她聽!
也沒懷疑過什麼,一味的接受他對自己的好,相信著他口中的所謂誓言,享受著他對自己的寵愛。
多年前的那場惡作劇,她是傷心痛苦,但還不至於心碎,可是現在,全身心的投入,把自己的全部感情奉送到他手中,就像在打一場沒把握的賭局,她不想輸。
淚水就這麼情不自禁的滑落,喉間哽咽著,眼前的世界變得迷濛起來,段豪揚見了,突然心痛,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