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夠察覺到這種古怪的氣氛。
中國國內那些年輕一代的行事風格,和美國的精英有著本質的不同,他們認的是事物的根本,也就是說,唯有實質性的利益,才能打動他們。
張賁突然緩緩地站了起來,鬆了鬆領帶,將襯衣的衣袖釦子也解開,就這般走了過去,邊上那些人都注意著陳果手中的那把名刀富山一文字,卻是沒有注意到張賁正緩緩地走動,又瞧著半天,才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巨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黃四郎的身旁。
落座之後,黃四郎問道:“怎麼?不陪陪你的那個摩納哥小公主了?”
“瞧著你有對頭在,坐著沒反應,顯得我太不仗義了一些。”
張賁正色說道。
黃四郎笑著搖搖頭:“面子這種東西,又不能當飯吃,我不會放在心上。”
“你說謊的水平越來越高了,平常人都是會被你騙過的。”
張賁突然拿起桌前的一杯橙汁,灌了一口,道:“你的心跳,出賣了你的真實想法,你很想幹掉這個傢伙?”
黃四郎一愣,苦笑道:“你是人是鬼?”
“是人。”
他面無表情地回答著。
而那邊,陳果握住了富山一文字,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因為身材修長,肌肉勻稱,有著型男模特的那種獨特魅力,小麥色的膚色更是讓人讚歎無比。
“知道這把刀麼?”
黃四郎問道。
張賁點點頭:“富山一文字,明治天皇的一把刀,和菊一文字齊名。本來是富山財閥的東西,獻給了皇太子,後來又賜予給了富山家族。”
“富山財閥的當代家主富山杉上個月就死了。”
黃四郎低聲說道。
“這把刀,只有家主才有權力讓人帶走,這是富山家族的象徵。兩朵菊花,兩種精神。睿智、勇敢。”
黃四郎對此似乎頗有研究。
張賁奇怪道:“你好像很熟悉?”
“這也不算是太秘密的事情,和日本人打交道多了,便也就知道了。”
拿起了酒杯,看著那邊目光冷靜卻看著他的陳果,黃四郎知道,這個傢伙在嘲弄自己,同時還在挑釁。
胯下之辱麼?
當年黃四郎開著一輛保時捷和人飆車,輸給了一輛T,而那輛車的車主,便是陳果。
輸贏的籌碼只有一個,輸的人趴地上和狗一樣從褲襠下面鑽過去。
黃四郎輸了。
那一年夏真真還沒有在京城鬧事,亦沒有狼狽逃出京城,對此事的瞭解,也算是一知半解,不過箇中恩怨,卻又不得而知了。
“能持名刀的女人,全世界也找不出幾個來。”
張賁突然道。
“麥肯娜……這個名字還真是很熟悉啊。”
黃四郎笑著說道。
接著身後端坐著的牛三路微微地低頭過來,然後黃四郎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張賁見他將東西送了過來,才注意到,這個麥肯娜的名字,在日美兩國中同時有交集的地方,貌似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富山杉的弟子?
劍道高手。
好奇之下,扭頭看了過去,卻見那個身穿火紅低胸晚禮服的女人站了起來,然後手中捏著一隻白色的1V小包包,朝著陳果走了過去。
貓步,翹臀,細腰,碩乳,還有光彩動人的容顏。
和海倫完全相反的一種舞會女王氣質。
海倫有些畏懼地縮在了一旁,她本來是想要跟著張賁過去的,不過還是沒有勇氣過去。
東方剛在左側的第一個小區間內,也是饒有趣味地打量著這一切,他雖然從政多年,卻也有過漏*點燃燒的年輕歲月,那種熱血上湧而拼搏的感覺,從來都不曾忘記。
只是,這個名叫伊娃。麥肯娜的女人,可是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
太過妖了一些,還有一種女權的高高在上感覺。
“不好對付這個女人。”
黃四郎低聲道。
張賁睥睨斜視,仔細地端倪了一下,看到了這個女人似乎是為了掩飾什麼才戴上了手套,並且雙肘下壓用皮包遮擋住了腰部。
只有受過軍事訓練和劍術訓練的人,才這些部位才會有特別之處,而這個女人,卻在有意無意地掩飾。
雖然此時的形象,有一種性感魅惑的快感,可也得承認,並非沒有人看穿這個女人的底氣不足。